还好他呻吟的时候比起说话来调子要高不少,基本不可能被人认出来,韩尧于是更大胆了,将他整根性器用两指脚趾夹着,快速地上下撸动。
祁言死死地盯着韩尧,无法抑制的粗喘接连不断地鼻腔中溢出,仅仅十几秒就到达了高潮,而后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胖子已经彻底没了声音,大约也是被这场精彩绝伦的语音表演给惊到了,好半天才傻乎乎地蹦出一句“卧槽”。
韩尧一边在祁言的裙子上擦干净脚,一边得意地笑骂道:“操操操,操你个头,你他妈是复读机吗?”
胖子嘿嘿地傻笑,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找女人了吧。”
胖子竖起大拇指:“得,真有你的,要不说牛逼还得是咱尧哥呢。”
“话说,这男人操起来,究竟什么滋味啊?”
韩尧想了会,只说了两个字:“够劲。”
胖子“嘿”了一声,没说话。
“怎么,你要不信你也找个啊。”
“哎,不了不了,我直男,纯爷们。”
韩尧不屑地一笑,瞥见地上还惊魂未定的祁言,习惯性地一脚踹了过去:“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去做饭!”
祁言抬起脸,神色复杂地望着韩尧,停顿好一会才慢慢地给他磕了个头,不声不响地退下了。
韩尧微微一愣,看见厨房里重新开始忙碌的身影,心头突然掠过一丝不安,他也没心思再和胖子扯皮,便说了几句警告的话,让他把嘴闭严实了,而后挂断语音,朝厨房走过去。
韩尧有些心虚,靠在门边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祁言回头拿东西的时候看见他了,低下头叫了声“主人”。
韩尧应了:“你干嘛呢?”
“回主人的话,在调酱汁。”
“嗯……”
韩尧又没话说了。
“主人,您先去客厅吧,这里油烟大。”祁言一如既往地恭敬。
韩尧没有动作,祁言也低着头,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韩尧终于沉下口气来,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祁言微怔,摇头。
韩尧盯着他看了许久,牙根用力一错,转身走了出去。
下午,两个人几乎没有过交流,祁言一直在厨房里忙碌,韩尧则心不在焉地一会看看电视一会刷刷手机,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自两人确定关系以来,这还是韩尧头一回感到这么焦虑。
晚餐时间,祁言做了满满一桌子年夜饭,仍是如往常一样,把韩尧伺候好了,才端着狗碗默默地去角落里吃。
韩尧独自一人坐在桌上,吃得食不知味,他本想让祁言上来一起吃,可不知为何,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么硬着头皮,潦草地解决了一顿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年夜饭。
晚上,祁言自觉地跪在床边,像平时那样询问韩尧需不需要使用他。
韩尧实在没有兴致,打发他去窝里睡觉,祁言也不多言,恭顺地给韩尧磕头道晚安,在不远处的狗窝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没有睡着,黑暗中,祁言听着大床摇晃的声音,知道那是韩尧在上面翻来覆去。
他不由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像只害怕再度受到伤害的小狗。
韩尧今天的举动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从前,不管韩尧玩得再怎么疯狂,都会顾及到他的隐私安全。
可今天,韩尧就好似完全失了控,将他当做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向别人炫耀,不顾他的哀求,无视他的惧怕。
祁言不太能想得明白,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他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才对。
祁言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能控制得住呻吟,被对面识破身份,他今后该怎么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闲言碎语,该怎么行走于别人异样的目光之下……
难道韩尧真的仅仅将他当成一个有趣的性玩具么……
窗外渐渐泛起天光,耳畔的呼吸声逐渐由凌乱变为绵长,是韩尧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祁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裹紧毛毯,也决定稍微眯一会,不再胡思乱想。
祁言是被一声怒吼给惊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大开的房门,门口还立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
祁言揉着眼睛从狗窝里爬起来,还没看清韩尧在哪儿,就听见一个低沉的中年男音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吼道:“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祁言一下就清醒了,认出那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窟。
韩父不知何时回来了,正一手拎着韩尧的衣领,将他从被窝里拽出来。
韩尧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半眯着眼,努力适应光线。
“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光正一指祁言,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