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青年如何腹诽,喻渊树都没管,沉迷一时情欲可能会导致青年本体受损。
他自己去冲了冲凉水,冷静了一下回到了床上。
泉洛昇则躺在床上生着闷气,虽然知道男人是好心,可自己被吊的不上不下的。
浑身空虚又寂寞。
喻哥还自己去洗澡,不知道还会不会自给自足,只晾着我一个小可怜在这里。
越想越委屈,还有些不自知的心慌,眼圈憋得通红,快要落下泪来。
男人就是时候回到床上的,他没有盖着被子,他怕凉到泉洛昇。
本来泉洛昇还想使点小性子,可算了算时间,喻哥不会这么快,而且感受到男人身上带了满身的沁凉。
这是洗了凉水澡,硬压下了欲望。
虽然是夏天,但是山里的水是侵骨的寒凉。
泉洛昇安定了下来,红着眼睛,转过身,准备拉开被子环抱住男人。
“太凉了,会生病的。”男人隔着被子环抱住青年,轻拍着青年的后背。
泉洛昇固执的拉开被子,就让肉贴着肉,果然就被凉了一个哆嗦。
“男朋友....”声音闷闷的从胸口传出。
“怎么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喻渊树索性就直接躺到被子里。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沉默了好一会,声音才出来,又小又委屈。
青年的身体还是有些亏空,被男人顺着后背,没多一会,泉洛昇就睡了过去。
喻渊树则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泉洛昇入梦的执念虽然是‘去一次沙漠’,可如此浅表的事情是不会形成障的。
除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日日夜夜去思索背负,才会被渊感应。
可相处这么久,也没有看出青年一定要去沙漠的迫切。
说明青年的执念并不是如此。
虽然表现的极好,可青年总是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没有安全感’‘不要丢下我’‘我会很乖’的气场。
原以为是潜意识里的问题,可是现在看来并不只是如此。
虽然没怎么和海里的妖物接触,可鲛人族的家教是出了名的森严,又排斥陆地上的一切。
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执念八成是家族压迫的太狠了。
他只是想逃离,或者说是渴望被接受,被认可,哪怕是他‘不乖’的成分。
比起‘去哪里’更多的迷茫大概是‘做自己’。
有了一些想法,喻渊树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梦境里的他在入梦者没激发本我时也是个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只能有所代价的运用一些小法术。
像是刚才,虽然绳子没有被挣破,可运用了法术,虽然是低等的法术,可在入梦者激发本我之前都会更容易感到疲惫。
喻渊树打了个哈气,起身去沙发的角落里找到早就被丢弃的药膏,又给青年上了药,才就着软玉在怀,也一起睡了过去。
看到这里的渊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在第一时间找绳子的事情,就算之后再想起来,渊树的性格也不会翻旧账。
逃过一劫,继续搞事。
泉洛昇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他睁开眼就就看见男人那张好看的脸。
恍惚间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左右看看,发现现在正在被男人抱着上山。
还没完全亮的山上,雾气蒙蒙,看不清太远。
没有风,只能听见男人走路的沙沙声。
“男朋友?”还没太醒,顺势打了个哈气。
“醒了?冷吗?”喻渊树的脚步没有停下,他只是紧了紧青年身上的外套。
“不冷,这是哪?”突然间脑洞接上,眼睛都亮了起来“去看日出吗?我自己走吧。”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
喻渊树把青年放在地上,给青年戴上了外套的帽子,亲了亲青年的唇。
“不急,就快到山顶了。”
睡了两夜一天的泉洛昇感觉自己精力充沛,腰不酸腿不疼,马上就能大战三百回合。
他小心谨慎的去看喻渊树。
似乎知道青年想些什么,喻渊树扶住青年的后腰,用力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