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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站街的生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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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个雨天。

雨珠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砸出沉重的闷响,洗头女骂骂咧咧地给摩托盖上布子,霓虹灯在雨雾中鲜少没有刺眼。

林舒平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十八岁的男孩被雨激得哆嗦,呆头呆脑,话也不顺溜,像是巷子里那只被人恶意拔了牙的哈巴狗。

他恶趣味地点点头同意了。行啊,林舒平想,她叫的声音大,我这声音也不小,看你能挨到啥时候。

林舒平让他交伙食费,陈希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响点点头,说行,我交钱。

林舒平撇他一眼报了个价钱,陈希治点头说好,接着又埋头苦吃。

“林舒平,你做饭好吃,跟我奶奶做的一个味。”男孩校服领子洗得发黄,但很干净,殷勤地冲他笑。

林舒平敷衍地嗯了声,沉浸在手下那内容窘迫的记账本。男人淡漠的眉头轻轻蹙着,时而停顿几秒,他点了只烟夹在指间抽,白烟缠绵的升起来,遮住了他冷淡的脸庞。

于是一道青涩炽热的目光才敢正大光明地凝视他。

林舒平今天只有一个客人,上午来的,晚上没事,陈希治算是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写作业时间。

作业写完的时候八点半,他看了看表,从屋里走出去,看见瘦高的男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杂牌电视机里滋啦滋啦出着杂音,看的是重播的《快乐女声》,陈希治没看过,但据说很火,零八年,大街小巷都是这个,学校的小卖铺还有这几个女人的贴纸,班里女生人手一张,地下卖场放的也都是她们的歌。

他好奇走过去问林舒平:“你也喜欢这个?”

林舒平说只是无聊看看。

陈希治撇撇嘴,一屁股坐到林舒平旁边,破沙发千疮百孔地露着内里的黄海棉,瘪了一样顿时陷进去一半,林舒平立刻回过头语气不善地问他:“你不走?”

陈希治知道他想说什么,梗着脖子说不走,出租屋没电视,他还想在这看会儿电视。

长手长脚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没把这牛皮糖的臭崽子当回事,他胳膊抱在胸前,昏昏欲睡地听电视机传出来的主持人声。

他大抵不真心看电视,只是寻个热闹动静,因为他眼皮明明是闭起来的,泛着红,昏黄灯光下睫毛被阴影拉长,好像骆驼的眼睛,陈希治看了会儿,问他你不冷吗?

“冷。”林舒平点头,却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不肯动,他的烟瘾很大,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要去摸烟盒,陈希治只得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披上。

“我有个事找你……”男孩磨磨蹭蹭地说。

林舒平眼神惺忪,皱眉回头叼烟问他:“什么?”

“我们班后天要开家长会,我想让你帮我去参加。”

“我?”男人愣了下,四五秒后狐疑地眯起眼,坐直从头到脚的审判他。

陈希治说自己奶奶在老家路途遥远腿脚不好,林舒平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说自己不去。

“那……那我给你钱,我给你钱行了吧!”陈希治咬了咬唇,急得直往他那边蹭。

“呵,钱?你能有多少钱?”

男孩低头嘟囔你少瞧不起人,他想想,说了一个数,林舒平嘴角僵了一秒,不自觉用怀疑的视线打量他,他那有点轻蔑的目光把陈希治看的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追问了一句这钱你到底赚不赚!

林舒平指间顿了一下,果断把烟叼回了嘴里:“赚。”

不就是给小屁孩开家长会吗,这有什么不敢的,林舒平想,这钱都够他卖半回屁股了,白拿钱的生意不挣就是蠢驴。

“你奶奶又给你零花钱了?”他问。

“嗯。”陈希治笑着点头。

林舒平二十六岁,陈希治嘱咐他,到时候只说是自己小叔叔就好了,林舒平拍着胸脯,吐着白雾说你放心吧。

话都嘱托完了,林舒平也答应了,陈希治还是不肯走。

空气有些凉意,昏黄的灯泡照出并不亮堂的光,男人缩在沙发上,窄下巴残余着淡淡的青茬,他的上半身被遮挡出一片阴影,像是缩进了浓重的黑暗,或是光线把某片划手的玻璃分裂。

林舒平紧了紧外套问他干嘛还不走,陈希治磕磕巴巴地看着他,耳根脖子红的不像话。

他看着男人的腿,很直很白很长,盘在腰上的时候勾的身体发烫,那双冷淡的眼睛届时会噙着泪,永远都能把他看的裤裆腥热。

他说:“我今天晚上……不想走了,我想和你睡觉……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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