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人微微抬头仰视着他,圆溜溜的眼珠湿漉漉,眼皮还有些肿,眼神带着些许疑惑和不安。
邢络之舔了舔后槽牙。
操,这么可爱。
强行压下又有些翻腾的欲望,邢络之笑眯眯地问道:“眼睛怎么了?怎么肿得和球一样。”
包冉看着邢络之不怀好意的笑,脑子里警铃大作:“优哥优哥!这家伙怎么会来!”
优哥在识海里懒洋洋地啃了啃前爪的肉垫,“剧本里不是说了,他会‘疯狂针对你’一阵子,估计要到试炼大会才完吧。”
包冉嘴一瘪。
他抬起两只胳膊,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小声嘟哝:“烦不烦,今天第三个了。”
邢络之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水喝多了。”包冉放下手臂,清亮的眼睛盯着高大的少年,“你来这儿有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来了?都是玄引宗的地盘,都是玄引宗的弟子。”邢络之耸耸肩,“眼睛用鸡蛋滚滚,别一直跟顶着俩核桃似的。”
包冉咬牙。没病来什么杏林堂!这人可不就是有病!
接着他就看见邢络之从柜子前绕进来,四下寻找着什么。
包冉脑袋上的警笛快闪爆了,他瞪大眼睛,屁股拖着凳子连连往里挪:“你!你想干嘛!”
邢络之抓住空凳子的动作一顿。
这么怕我?
包冉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并不符合玄引宗天才的形象。他是真的很怕麻烦,尤其是邢络之这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麻烦。
邢络之“噔”地把凳子往包冉身侧一摆,然后指节粗壮的大手稳稳地抓住包冉的凳子,一个用力,“吱——”一声把包冉拉回原位。
他伸出结实的双臂,自上而下从背后把缩成一团的包冉困在他的胸膛和柜台中间:“这么怕我?”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到包冉微微颤抖的睫毛,甚至能看清鹅蛋小脸上细密的毛孔,没有一丝瑕疵。
那股施虐欲又涌上来了。
邢络之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下半身不自觉地往前压,紧紧贴着包冉的腰背。
包冉怕得不行。现在的他没有力量,就算邢络之要揍他他也没有反抗之力。
他脸蛋半贴着柜台,小声反驳:“没、没有。”语气却是带着丝丝哭腔。
邢络之更爽了。
他不是没想过包冉失去修为之后会向他示弱,但是这……也太好拿捏了。
“嗯?没有?”邢络笑意扩大,虎牙露出,显得格外危险。“那为什么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大手抓住包冉半长的头发,稍稍用力逼他仰起头来,无视包冉的痛呼,呼吸粗重:“昨天回去是不是也哭了一晚?嗯?说话。”
好痛。包冉泪腺很浅,这么一弄又想流眼泪了。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但越是疼痛包冉反而越是冷静下来。
他倒仰着头,眼睛瞪大,怒视在他上方不知为何眼睛有点红的邢络之:“要你管!”
邢络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嗬声。
对,就是这样。
就这样顶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顶撞他。
邢络之几乎要颅内高潮了,手上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包冉被他抓得忍不住溢出痛呼。
“你!你到底想干嘛!”包冉语气已经染上哭腔,抬手试图去抓邢络之的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