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婚礼顺畅总算进行了,所有人都短暂的歇了口气。
周正青衣装革履,胸前别着皎洁的鲜花,他身旁站着早已准备好了台词的牧师,新娘子还没来,他这个新郎紧张得额头沁冷汗。直到底下人群起身鼓掌欢迎,周正青顺着牧师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群人众星拱月的将哥哥拥出来,他穿着华贵盛大的西式婚纱,手上捧着一束马蹄莲,黑色短发被珍珠发夹别到了耳后,头纱放下刚好挡住了双颊,脸上画着精致秀美的淡妆,摘掉了平时的眼镜,一双委屈通红的眼睛在白纱下若隐若现。
他踩着长长的红毯从另一端而来,像踏入凡尘的白鹤,周正青远远望着他缓步走来,眼睛微眯,不自觉失了神,恍然间他竟觉得,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这对新人面对面站在了一块,如果除去这场与他们毫不相关的宾客,还有那件极其讽刺的婚纱,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一对十分般配的新人。
牧师拿着话筒念起了经典的婚礼誓词,一口流畅且字正腔圆的中文在教堂响起,无声宣判这场胜仗。
周正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誓词,“我愿意。”
但轮到周正戚回答的时候,气氛都有些僵硬,宾客们笑不出来,牧师握着话筒手抖得不像话,好在负责这场婚礼的管事是个极会看眼神的人,领了下午那个抱洋娃娃的小女孩站在一边。
周正戚瞥见了,但还是不张嘴。
气氛紧绷沉重,周正青的脸色也随之难看,周围无人敢出声,牧师继续,念了两遍婚礼誓词,他才有开口回答的迹象。
“我……”周正戚低下头,一颗晶亮的眼泪顺势坠落,在两人中间像流星般划过,他似乎已经认命了,失落地低着脑袋,“我愿意……”
接着他按照仪式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下,与自己的亲弟弟交换婚礼戒指。
一对男士对戒牢牢戴在彼此手上,他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人伦纲常的枷锁。
就在周正戚以为婚礼仪式就此落幕时,人群里忽然有了骚动。他诧异抬头,头纱毫无预兆地被掀开,他看见弟弟那张冷漠毫无生气的俊脸,紧随而至的是一个绵长温柔的湿吻,跟随的摄影师们当即拍下了这浪漫动人的一幕。
这个吻彻底轰动了这场婚礼。
亲吻仪式结束,他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周遭响起宾客们此起彼伏的祝福呼声,娇艳的花瓣被侍女们抛上天又洒下,像下了一场盛大的玫瑰花雨。
而在那场花雨中,周正戚看见弟弟罕见地笑了,像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勇士。
他把他抱进婚车里,低头跪着给他整理婚纱,婚车一路平稳开往至最后的旅途,到了新房弟弟又把他抱上床,在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和彷徨。
新婚夜那天,洛杉矶后半夜下了雨,这是个雨雾朦胧的天,他们的新房位于比佛利山庄,周围有高大的树林,庄园内每时每刻都有安保巡逻,大片大片的绿地将这里与外界喧闹彻底隔断了。
只是那天夜里,周正戚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他成年后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对于不好的记忆都会选择性遗忘或者自动屏蔽。
他只记得自己被推倒在一张豪华大床上,他的亲弟弟掀开了他洁白的婚纱,用人类最黑暗的欲望困住他,贯穿他。
但是对于周正青来说那绝对是个绝佳的,极其美妙,让他终身难忘的夜晚。
他的确掀开了哥哥的婚纱,但也被吸引住了,那一幕,周正青直接看傻了眼。
他看见婚纱下面的身躯在颤抖,难怪他今天这么听话,原来婚纱里藏着乾坤呢。
周正戚双脚被一块长锁锁着,两只手臂都系着铁丝,刚好从臂膀穿过前胸后背捆了一圈,这样一来他跑不了,又被婚纱挡住了不影响美观,只能小幅度抬起手,既不能随意反抗撕扯婚纱,又能完美安然无恙的渡过这场婚礼,更何况他全程都是被人推着走。
哥哥的身体在绚烂的大灯下白得发亮,婚纱下面的身躯没有穿任何衣物,两条腿细长柔和,脚腕上的金属铁锁还在,视觉上平添了一份刺激感,三角区域没有一根毛发,腿间的器官软趴趴地垂着,只是固执的侧着脑袋不肯和弟弟对视。
周正青顺势将他翻过去,瞬间喉咙一紧。
他看见他圆润饱满的翘臀,股缝中的缝隙被什么东西撑开了,下身的穴口里塞着一只黑色的不明物。
周正青鬼使神差地伸手拿开了那东西,哥哥的穴口当即发出了‘啵’的一声,随后穴口处源源不断地流出蜜液,隐隐可见内里红润的肠肉透着诱人的光泽,像最烈的毒药频频引人犯罪。
他来洛杉矶之前,只是口头上吩咐人安排好一切,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但这边的管事听了吩咐,自然也想到了包括新婚夜的安排,虽然没有明说,底下的人也将这位‘独特的新娘’服服帖帖收拾到位。
周正青轻轻用食指碾了碾后面的小孔,脸上是得意舒展的笑容,与白天要杀人放火的模样判若两人,低下头俯在哥哥耳边,兴致勃勃地说:“好湿呀——”
可身下的人不理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已经濡湿了大片枕套。
周正青又把人翻过来,面对面地注视着,周正戚反射性地抬手,用手背挡住了红肿的双眼,他根本不想让他看见。
周正青想去吻哥哥的嘴唇,但他也躲开了他的亲吻,不情不愿侧过身躲避。
周正青眯起眼睛,对他的拒绝视若无睹,再次将人翻了过去,盯着两片诱人的臀瓣,呼吸急促。
他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换婚纱前保镖们按住他由侍女们把他放在浴缸里清洗,全程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需要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清洗的物品,根本不在意他的羞耻,连灌肠都来了好几遍,身上喷了香水,又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浴香。
周正青掰开他的臀瓣,下一秒低头进去了,高挺的鼻尖直接埋进了股沟里。
周正戚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尖叫,胡乱蹬着腿,嘴里开始反抗:“别,啊——”他感觉到一根湿滑的舌头灵活巧妙地钻进了他的后穴里,不断搅动着他的肠壁,令人不安。
“嗯?总算肯说话了。”周正青抬起脸,双手揉着他的臀部,指缝间溢出了大片臀肉。
周正青轻轻拨弄他额前碎发,突然提起往事:“你还记得吗?你很久以前喂过的那只叫橘子海的流浪猫。”
周正戚没明白,等着他继续解释。
“它不是我弄死的,是被马路上的大货车撞死的,但我把它放到你回家的路上,我想提醒你回家注意安全。”
周正戚哦了一声,思绪有些飘远了。
“我是说夫妻之间要坦诚。”周正青说,“我不想瞒你,你肯定还记得,还埋怨我,对吗?”
周正戚摇头,“忘了。”他不想提,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任何往事,那些记忆会比平常更让他痛苦。
周正青又说:“我在椿县见过你的照片。”
周正戚明显愣住,他知道那里曾经有令弟弟不堪的童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疯狂的新婚夜提起伤心事。
“那里很冷,你感受过的,我都感受过。”
但他至始至终还未向他提起那件肮脏的往事,可到了今天,过往一切都不在重要了,他释怀了,因为这场婚礼和他貌美如花的新婚妻子。
周正青牵起哥哥的手,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手背,接着说:“父亲并没有背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