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弟弟还小，从小照顾两人的保姆阿姨又辞职回家带孙子了，弟弟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不过想到弟弟可能在外面听着或者通过手机监听，他便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你说等我，那你等我的这几年，和别人睡过几次？”
周一航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摸了摸鼻子，“我之前就交过男朋友，也该做的都做了。”
张子衿冷笑了一声。
“我没有什么处男情节，你遇到我之前谈过，做过很正常。甚至你单身和别人约也是你的事。只是我不能接受一个说喜欢我却别人上床的人成为我的另一半。”
周一航有些慌了，“就一次，那次是个意外。”
“一次？”张子衿有些意外，又觉得不太可信，不过几次也不是重点，“你当时是自愿并且清醒的吗？”
“他和你长得有点像，我当时喝醉了，认错人了……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张子衿挥开男人的手，他也不想和男人掰扯这个，“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又没有确认关系。我也和有别的人有不清不楚，总之，我们没必要再在彼此身上浪费时间。”
周一航突然上前拽住他，“你和谁！你不是答应了你弟不谈恋爱吗？”
“与你无关。”张子衿再次甩开男人的手，“反正这些年，我也没亏欠过你，不是吗？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是啊，你什么事都算得清清楚楚，不肯亏欠我一分一毫。”男人瞬间提高了音量，“所以刚开始就那么打算的是吗？你就不会为我失去理智，哪怕一刻吗？”
“抱枕多少钱？”
他差点把这个忘了，虽然没沾到但也得处理了，肯定得赔点钱给人家。
“什么抱枕？”男人被他这突然的一句话搞懵了。
“就是沙发上那个能拆成毯子的抱枕。我弄脏了，需要赔给你一条。”
看男人脸上浮现出屈辱和愤怒的神色，张子衿知道是问不出来了。
那只能多花点时间找找，买个同样的，或者多给点钱。
他不想再和眼前的男人纠缠。
“总之，我不喜欢你了，我们没可能，以后就当个陌生人，不要再联系了。”
男人有些失控，“那你喜欢上谁了？你和他做什么了，亲他亲了你哪里，碰了你哪里？”
张子衿不知道他算不算喜欢易鹿鸣。他只知道，弟弟对他很重要，他对弟弟的感情，是远远超过喜欢这种肤浅的感情的。
“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他这么说，周一航再也控制不住，抱住他，强吻了上去。
让男人有些意外的是，怀里的人没有反抗，只咬着牙不让他撬开。任他怎么动也没什么情绪，没有表情，就像一个漂亮的假人一样。
张子衿没有反抗，一是怕弟弟听见动静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二是顺便体察一下感受。
恶心，胃里难受。
为什么易鹿鸣亲他，他不讨厌呢？
没想到少年听见里面没声音了，不肯再等几秒，直接开了门。
张子衿在门打开的瞬间回抱住男人，忍着恶心闭上眼继续亲着，显得他不像被强迫。反而是周一航害怕了，把他放开了。
张子衿擦了擦嘴，看向门口。少年眼睛发红，拳头紧紧握着，样子有些吓人。
还好能抑制住冲动，没打人。
张子衿转身看向周一航，“你别误会，我只是验证一下。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他说完，没去管男人反应，径直走到少年面前，拉着对方的手往外走。
下了楼梯，取了毯子，往大门口走去。
易鹿鸣的自行车就在门外不远，他没有直接骑，而是推着，跟着哥哥走到电瓶车旁。
张子衿上了车，带好头盔，发现弟弟还是没骑上车。
少年开了口，“你是怕我也会杀了他？所以才亲他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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