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衿以前就问过弟弟，但对方一直否认。
他那时候觉得弟弟害羞嘴硬，现在更是被搞糊涂了。
得找女孩明确了解一下。
给两人拿水果的时候，他说：“小枫，晚饭在家里吃吧。”
王枫看了看易鹿鸣，对方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好。”王枫倒是无所谓，能蹭一顿还省钱了。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到点去做饭的是易鹿鸣。
张子坐在沙发上，机会是有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女孩开口：“哥，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张子衿斟酌了下，问女孩：“你现在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想到女孩直接把椅子挪近，叹了口气，“哥，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惨！”
没等他问怎么了，女孩便吐起苦水，“我初中时候喜欢一个男同学，结果那个男生不喜欢女生。我高中的时候突然弯了，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她铁直女。”
张子衿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王枫说自己喜欢女孩，只是没想到这般轻描淡写。
王枫咬牙切齿道：“而他俩，都喜欢易鹿鸣，我真是服了……”
张子衿倒挺想问她是怎么知道那个男同学喜欢易鹿鸣的。
“不过也正常，喜欢他的男男女女很多。受欢迎烦恼也多，那些人快把易鹿鸣烦死了，哥你这么好看，肯定也懂……”女孩开始跟他直接解释她和弟弟的关系。
“他为了清静些，我为了能让喜欢的女同学多注意我一点，就决定利用所有空闲时间一起学习。”
张子衿点点头，看女孩说话的语气，应该都是实话。
“哥，你放心，我和易鹿鸣就是清清白白互相利用的关系。”
张子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便笑了笑。
至于易鹿鸣喜欢谁，他是不敢问了。
女孩也没再说什么，把椅子挪了回去，打开手机玩了起来。
张子衿站了起来，走出房间，他没有回房间，也没有去找易鹿鸣，而是去阳台，打开窗户吹风。
他望着远处的山，看了很久，直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吃饭了。”
“好。”
饭桌气氛不像中午那么僵，王枫一直讲易鹿鸣的八卦给张子衿听，多是女孩男孩喜欢易鹿鸣的事情。
吃完饭，王枫便要走。张子衿让弟弟送送人家，王枫说天还亮着没事，就溜走了。
张子衿便也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心里却很不踏实，听到一点动静，便心惊胆颤。
不过每次都是他多想了。等洗完澡，弟弟也没有来找他。
等他快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
张子衿看着“晚安”两字，愣了一会，最后也回了同样的两个字。
晚上他没有锁门。
第二天，他醒得很早，不过这次弟弟只敲门，他没回应，对方也没进来。隔了一段时间又敲门，敲个不停，他只能回应。
王枫下午也来了，张子衿便给她布置写作任务。易鹿鸣则坐在沙发上看书。
吃晚饭后，重复了昨天同样的场景——各自学习，没有交流，睡前互道晚安。
周一早上易鹿鸣去了学校，张子衿去了公司，晚饭在公司食堂吃。
他看着手机，等待着某人的消息。
易鹿鸣虽然住校，但是申请了不参加晚自修，呆在宿舍一个人学习，每次回到宿舍会偷偷用手机给他发消息，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有空的时候，就会用宿舍的固定电话和他聊天。
很久后，手机响起了消息声。
弟弟：[今天放学后老师找我有事。]
弟弟：[你在忙吗，今天怎么样？]
明明是平常的问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只回了个在忙。等到睡前，对方回复了个晚安。
张子衿把手机关掉放到床尾，关灯睡觉。过了会听见电话铃声，他猛地坐起来，找到手机，却发现来电的是周一航。
他犹豫了下，还是摁了接听。
周一航：“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
张子衿：“你生日不是上周五吗？”
周一航：“那是农历，今天是公历。”
张子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