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伯,不用这么麻烦,凑活凑活就行了,我们来就是想看看您,倒让您劳心劳力了。”
老伯笑了笑,“那哪儿成啊,我这儿也没个说话的人,你们来了,我正好炒两个菜,陪我喝点酒。”
老伯利索地切着菜,“小靖大一点是吧,娶媳妇儿了没有?”
我正喝着茶水,冷不丁被问一句,愣了一下,“没呢,有对象了,估计也快定日子了。”
我其实有点嘚瑟。
阿莫笑了一声。
“行啊,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啊。”
老伯炒了菜,又切了一盘酱肉,倒让我俩不好意思。阿莫和老伯盘着腿在炕上喝着酒,我一会儿开车。
老伯念念叨叨的,都是大娘,后悔没早去医院,没跟着孩子们一起住,没再对老婆好点。那个年代没什么自由恋爱,说媒的一撮合就成了家,这么些年,活成了最亲的人。人一走,屋子就冷清下来了。
我跟阿莫下山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他走我前面,还是那条窄窄的道。我折了一根干枯的树枝,戳了戳他的手,“抓着。”
阿莫笑了一下,便牵着我下了山。
回去以后我们去阿莫的家里收拾了一下行李,不急的东西就寄出去,随身用的就放在了车的后备箱。第二天早早出发回b市。
“哥,我现在是你对象了吧,对象能不能有点特殊的待遇,比如接吻约会送花什么的?”
我开着车,笑着骂他,“你多大了,还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啊?”
阿莫撇撇嘴,“怎么了,我就十八,就要浪漫,你得学着点。”
“成,回家浪漫。”
我确实准备了点东西,估计过几天就要到了。
我本来是个没什么信仰的人,这些年兜兜转转,也终是信了那句一切皆因缘,一切皆因果。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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