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自云巅飞过，下方奔涌的赤水河以及河边凶兽的尸体尽收眼底。
他扇动翅膀，降低高度，仔细打量下方的情况。
顾怀言躺在青蛇尸体旁，仰望上方的金鹏。
金鹏俯视下方。
鹏鸟展翅的阴影遮蔽阳光，投落在顾怀言的身上，给他罩上一层淡漠的阴影。
“这是？”顾怀言坐起身来。
天上那鹏鸟也不过盘旋了几秒，很快便俯冲而下。
碰上张苏文是件好事，但张苏文这金鹏原型，这样直冲下来，和导弹也没差。
顾怀言站起来，想要避开。
金鹏俯冲下来，快要落地时转变方向，平行于地面滑行了一段，最后化作人形，和顾怀言撞到一块。
“你……”
顾怀言抱着对方一道摔在沙地上，惊愕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顾怀言问道。
张苏文摇摇头：“当然是为了找你，你知不知道这一年……”
说到一半他停下，注视着对方身上累累伤痕，还有下半身坚挺的器物，眼神滞住，胸膛忍不住剧烈起伏，说话也有点不太顺畅。
“你怎么会……弄……弄成这副样子？”
“是被这青蛇咬伤了，中了什么……毒吗？”张苏文一边全无掩饰地看着对方胯间，一边从物品栏里掏出药丸喂给顾怀言。
顾怀言吃了一颗红药，感觉顿时好很多：“没有咬到，不过确实受了点伤。”
张苏文惊疑不定地看着河岸边青蛇尸体。
“你消失这么久，去了哪？怎么一出现就碰上这么凶残的异兽？”
顾怀言叹了口气，简单将自己的复生经过叙说一遍。
……
“之后，安思航便依照承诺将我埋入含图国，等待近一年，也就是今天，我终于复生。”
张苏文听完之后，沉默良久：“为什么不选我？”
“那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说道，语速略微急促。
顾怀言道：“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没得选择。”
“还记得吗，离开厚王墓之后，你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那段时间，我找到安思航，安排了一切事情。”
张苏文怔愣，片刻苦笑道：“原来真是那段时间。”
两人沉默许久，气氛凝滞，空气似乎都结冰了。
顾怀言率先站起来，看了看一旁的青蛇尸体道：“至于这异兽，实在意外。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我的实力高于它，未有大碍，还差点就收它做契兽了。”
张苏文表情微变，2.0更新后，他看过官方发的消息。
御道外的玩家，50级后可以收复1个契兽，没想到npc也有这技能吗？
按官方的说法，结下契兽约的主从双方，可按比例提高战力，似乎还有契兽感应，可以感应到双方的位置。
这些都是官方说法，实际现在还没有哪个玩家达到50级，自然无法实验。
但顾怀言可是达到了啊！
张苏文心绪激荡，他修妖道，也有妖型，如果能和对方结下契兽约，岂不是……
如果能成，他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对方！
他与顾怀言的关系本说不上多亲密，总觉得两人间差了点什么，往前迈进一步都艰难。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
顾怀言对张苏文绝对算得上了解，看对方的表情，就猜测到对方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关键张苏文那鬼主意还真可行。
上辈子，游戏进行到中后期就有人发现，妖道玩家可以作为契兽，与另一个玩家结契。
这些妖道玩家，有些是为了投靠大佬，有些就单纯喜欢这种py。
张苏文这人能产生如此想法，再正常不过。
“契兽什么的，我也可以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张苏文试探地问道。
“嗯。”顾怀言干脆利落地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