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明亮的火光妖异地摇曳着,长木杆搭成的帐篷里慢慢显出了两个人的身影,中间石堆里的木柴发出"噼啪"地一声脆响,从中间突兀地断成了两半,溅起的零落火星接触到光滑的石头后熄灭黯淡下去。
柔软的刷子带着苦涩的植物汁液扫过乳尖、胸肌、臀缝,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等到浑身上下涂满了苦涩的药物汁液,李岩刚毅的面上早就泛起了情欲特有的潮红,汗珠从健硕的胸膛缓缓滑落,身前的肉茎受到刺激微微抬起,前端甚至冒出了水,因为涂药的关系,两人靠得很近,李岩甚至能闻到祭司身上清甜柔润的香气,很熟悉的一股味道。
恍惚间他似乎重新看到了从前的绯月,细密柔顺的白色卷发垂至腰间,清透醇净的蓝色双眸里显出几分天真的稚气,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上好璞玉,在一群裹着兽皮裙脸上透出血腥与野蛮的原始壮汉中显得格外得与众不同,捡到的小奴隶在李岩眼中跟个白玉雕成的脆萝卜没啥区别,水润润得泛着莹莹的微光,总体上来说好看又好用,除了不能吃外几乎挑不出来毛病。
李岩抬头瞥了一眼正拿刀割破指尖往虫子堆里滴血的祭司,那人静默的绝美面容上透出肃杀的冷冽,半年的时间里便迅速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天真,缀着羽毛、红水晶的项链衬得脖颈处的肌肤细腻如瓷,裸露的劲瘦腰腹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手腕交替翻飞仿若灵蛇在火光中舞动,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幽远的空响,引得土坑里沉寂的黑色虫子慢慢蠕动起来,那场景美得近乎妖异。
洁白如玉的指尖仿佛带着某种美妙的魔力,不知不觉中勾起旁人心中最深沉的某种幽暗,男人眯缝着双眼看得呆住的同时,莫名起了想将那片美好的血肉剜下来永久保存的心思,等到祭司稍显冷淡的目光望过来时,李岩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视线太过冒犯,连忙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恭顺的姿态,毕竟他受伤的大腿都还要等着眼前勉强算是半个老相识的祭司医治,只希望他的大腿经过治疗能够复原如初,战力也能重回以往的强悍状态。
土坑里大大小小的黑虫子因为上方不断滴落的血液躁动沸腾起来,相互撕咬掰扯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嘶吼,李岩瞧着土坑里不断起伏的黑色虫浪,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太恶心了,一想到那密密麻麻黑色的小虫子会在他身上缓慢地爬行,他直接侧过头生理性的干呕,浑身上下的肉都开始抖个不停,虫子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绯月……哦不,祭司大人真的只有这一种治疗办法吗?那些黏糊糊的虫子,看上去实在是太恶心了,我真的躺不下去……"
在挨了祭司一记冰冷的眼刀后,大嗓门的李岩连忙改了称呼,额角渗出不少冷汗,毕竟绯月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他搓圆搓扁的小奴隶了,几个月前离开部落主动踏入森林禁区历练而完好归来的绯月被烈风族人奉为了神的使者,那一刻起,绯月便成为了部落里尊贵的大祭司,与奋斗几年依然还是低阶战士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果然高风险高收益,李岩看着享受特权的绯月内心羡慕不已。
李岩与膜拜的人群一同跪在地上,嘴里熟练地念着神的祷告词,悄然抬起的视角余光里映出场地中间绯月俊美肃穆的面容时,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这小子生死之间走了一圈洗净铅华,气质明显变得沉稳许多,医药技能和战斗技能点满的同时,居然本就姣好的面容也往上提升了一大截,完全看不到半点儿当初食不果腹时的狼狈瘦弱。
光是算算他曾经抽在男人身上的几十下鞭子,就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常常抢小奴隶的食物,后来打猎途中一群人面临野兽追赶时,本着跑不赢野兽,跑赢其他人的一贯理念,他第一个便抢先跑在了前面把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后面,前前后后的帐要真算起来都可以累满一箩筐了。
预料中的秋后算账并没有来,原本惴惴不安的李岩渐渐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安安心心地过着打猎,吃饭,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只是偶尔看着乱糟糟的帐篷,冰凉脏污的兽皮毯和早早见底的水缸,他还是忍不住怀恋起他曾经堪称劳模的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