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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载不害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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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所欠只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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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母舰投送来一批先进战机,突然从雷达探测范围下面冲出来,重创所有残余敌机。喷气燃料形成一团浓浓的油烟,细巧的齿轮互相挤轧。控制台上闪出警报灯,那迦与罗刹娑的驾驶员几乎猛一下被弹离座位,立即关掉三个发动机的电源,转动装置想要停下,但无穷的力量把它撕碎了,紧接着齿轮片从安全箱中飞出,打裂飞机的前半部……

不仅是天空,连海面上也很快没有一个人了,看不到半片飞机残骸,只是在水上漂浮着一片厚重的柴油膜,在寒气的笼罩下慢慢地蒸发着。黑组织的舰船们正在波浪滔滔的海上吃力地作着转弯,回首之间,等待他们的是已排成疏开攻击队形的中国海军舰艇。

接下来,友机射出十二枚高强度照明弹。刹那间,“康沃尔公主号”的优美轮廓被笼罩在一片蓝白色的镁光中。

照见倾斜严重的甲板上,还有人在像蚂蚁般跑来跑去。那是因为游轮上自杀袭击式的恐怖分子可不少,脸上涂着油彩坚定盟誓,好比伟大的卫国战争,守着机枪站岗,要继续将魔爪伸向幸存者。屠夫用的刀用来肢解躯体,沾满了鲜血。恐怖分子正像赶牲畜一样把人们赶到角落,一面走动一面射杀。他们眼里,这些都是没有信仰的猪猡,还在反应迟钝地嘲笑中国军方:“什么精锐部队的正规军啊?这些龟儿子,我把武器捅到他们的屁眼里,他们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家伙!”

同这些人玩危险的捉迷藏绝不是儿戏。游轮上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只可能是在控制室里或尾部。船首不可能有活人。

所以综合下来,白轩逸首先需要清除一些路障。当他刚刚降落在第五层的甲板时,就有人率先举起手枪瞄准,白轩逸抓住对方手腕一抬,子弹只能射向雷暴的天顶。

白轩逸拉动枪栓,推弹上膛,前面二人一左一右在悬梯附近值守,两发子弹飞过,左边的头部只是擦破了点皮,但胸部的伤直击心脏,恐怖分子立即发出破风袋一般的声音,倒下两个瞳孔已经放大,一动不动了。右边的不走运一点,子弹从鼻粱上穿进去,后脑瓢开了花。敌人朝着他狂扫猛射枪声撼天,而白轩逸的消音器却显得相当完美,即便不是暴雨相加,几乎也不会人听见金属的撞击声——比五十码开外击中塑料瓶子的炸裂声还轻——轻也意味着这片海洋墓地上又要添加新坟了。

平端着枪,每个地点都快速搜查过以后,他下到第四层。白轩逸像在丛林里行进,防止踩断东西而发出响声——人的耳朵灵得很。他不间断向两侧观察,目光从不停留在某一个地方。深绿色的夜视镜视野里,如果老盯着一个东西看,几秒钟以后也会看不见它了。

有一支小型作战班,除了一支MP-5冲锋枪外,还带着十一个弹匣,总共二百八十发子弹。班里有两名士兵的步枪配备了M-203榴弹发射器,它们是剩下人手中携带的惟一重火器。但一个没等完全转过头,就被撂倒。一个还未站起身,便丧了命。其余人白轩逸用大范围的泰瑟枪解决,高压氮气推动两个带钩子的电极,一秒钟把人电翻在地。再一边前进边补枪,一路尽皆行尸走肉。

双排弹夹容量超不过15颗,没一发辱了使命。更换弹匣的间隙,敌人倾巢而出纵身扑来,遭到一记重踢迅速跃起,戴着指刀的手想要抓住白轩逸的头,把他朝包着金属板的锐利桌角砸下去。正着!就在这一刹那,白轩逸拧住他的大臂往下压。其实,这已大可不必了——随着断裂声,敌人脖子折断,脊柱从第二颈椎处脱落——典型的绞刑型骨折。颈下神经拉断,瞪大的双眼看着白轩逸——甚至眼中没有痛苦,没有感情,只有震惊。

不管他是谁,仰躺的敌人知道死神正在向他走来,暮色降临山谷。

白轩逸走近,把地上的手枪踢开。除了仍然握枪据高不下地对准对方的胸膛之外,一切平静:因为本来是可以做一笔交易的,他要的只是人。如果你说了有用的这一答案,几乎值得留你一条活命。

可惜敌人的嘴里干燥塞了棉花似的,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咯咯声。虽然迈出了这卑贱的第一步,可憎的变节投敌行为,却没有捞到什么好处。白轩逸失去耐心,六连发。从躺在脚边死人的脖子上,取下对讲机终端。

调出罗刹娑内部最近的一条语音:锁死冷库的指令。录音里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辨得明,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只听这时有人说道:“是啊!Z先生让我转达你,你打开了一个装满蠕虫的罐子,但是并没有把手弄得太脏,真够走运的,就别再张扬了……”

走来的是敌方的一个头目,并没有像其他人等奔跑,而是迈着标准的30英寸的步子,保持着一个将级军官应有的尊严。他丰满的前额向后仰,仿佛整个人在清风中挺立,对今天恐怖袭击的战果很是满意,所有流程完全符合操典规定。

白轩逸第一发子弹使步枪从他淌血的手里震落,步枪枪口上还插着半尺长的纯钢刺刀。当对方匍匐闪避时候,两颗手榴弹划过空中。敌人半个身子先着地,顾不得左臂痛得火辣,立即滚向前去瞄准。但是下一秒心脏中弹,从舱板弹了起来,身子被震得翻了个个儿。给这位穿个透心凉可真容易,白轩逸从始至终一点也没做出躲避的样子。

于是至此,其余亡命徒,对生与死似乎有了全新的认知,颤惊无比挤在楼梯间内的转角后。

第三层,白轩逸来到一间舱室,四壁排满电子仪器和玻璃标图板,他在这里找到地图确定方位。时间紧迫走不了楼梯,大口径机枪发射,声反射回落,达到了能把耳朵震坏的程度,从而连环打穿三层楼的两层地板。尼龙缆绳固定住腰,白轩逸从舱板格子的缺口中,准备直接滑到几十英尺下面的底舱。

底舱不旦水位极高,其坚厚的钢板好像成了个气球,一下子给炸开过。有毒的金属、致命的碎片溅落在一大片水域内。一片无尽的永夜,只有几盏红色紧急信号灯如同血色之瞳,亮一下,暗很久。如同一个水泥盒子,照明弹只发出一点微青的白光便彻底熄灭。

如何会有人能下得去?那是踏入一个怎样的地狱?

气流前锋逼近,风力正在快速加大。几乎形成漩涡,冰冷刺骨的海水漫过头顶,他随时会无声无息地一命归天,或者轻而易举被突如其来的坠物,凿沉在二万五千英尺的水底!不仅是水,船上油料的流量与衡重是由场压力泵站控制的。现在管线上几十处一齐崩裂,而瘫痪的中央电脑又让泵大开。爆炸令底舱的上部蔓延着一场火祭大屠杀,氧气稀缺,无处不是幽蓝色的高危可燃气体。

白轩逸却毫无犹豫,笃定地去应验这样的命运。

而且他做到了。海水涨到颈下的时候,他在酒馆的冷库门上,发现了鲜血写成的“SOS”。

哪里的冷库虽然都没有逃生门,但正门普遍双锁设计。原来内部按压一个长按钮形状的把手就可以把门打开。如果不行,还有小扳手可以转动,随着转动,外边锁具自动开启,或者身体一撞就能开。

所以,也许是楚茗服下氰基毒冰之前,那句诅咒奏了效。他说,何意羡,你和我都在一个世界,幸与不幸是平衡的。今天你赌到了终局,却再也找不回你的本分和人性,难道你觉得你能永远鸿运当头?

何意羡第一次推开冷库门时,只见白湛卿穿了防护衣,那一刀不仅没有送他下黄泉,而且催发他的人格转换。白湛卿盯住弟弟,眼球疯狂得发烫,猫玩老鼠一样慢慢折磨地狞笑,残忍得像会在他还没有死之前就开始解剖他的身体。白湛卿低声地、凶狠挖苦:白轩逸,白轩逸果然马上要来了!他们军方要是动真格的,我们全都得见阎王去!但是,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我满盘皆输的地步,你现在回去乖乖原地等一会他,怎么样?

罗刹娑剑戟森严,何意羡除了退回冷库,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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