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配酒?”何峙看到凿冰用的器具了。
“不行?”何意羡摸摸鼻子,看到何峙的袖箍松了,衬衫袖子影响干活,便心虚地顺手替他扣上。调整好松紧尺寸,预留出一两公分在外面,这样好看。
“怎么会。”何峙垂眸看着他按上合金扣的手,笑道,“我只是突然联想到,感觉昨天你还会吃两只醉蟹就晕得走不动路,现在已经是喜欢深夜独饮的人了。”
冬末春初的阳光投射一角,何意羡一时有些岁月静好的可笑感受。也没说话,想到何峙这种英俊强悍的男人这几年也没少挨生活捶吧,否则怎么面目柔和了这许多,彼此彼此了。动动嘴唇,但没吐一个字。
何峙像没发现他的反常,道:“而且很久没有见过你手凿不辍的作品,非常怀念。”
“你要喝酒啊,我有模具,现在冻上还来得及。”何意羡回过神来,就不想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敷衍地连眼皮都没抬。
何峙却说:“如果是模具就不用了,圆得完美无缺,像人工珍珠一般因杜绝了瑕疵而了无生趣。”
“你的完美主义不要了。”何意羡带嘲。
何峙道:“在我这里,尽心就意味着完美。”
“所以你非要喜欢自己一点一点凿的?非这不可了?”何意羡按捺住想冷笑的冲动,把窗户纸捅破了。
“我想你一直也明白。”何峙取出奶油酱和芥末,背对着他回答。
何意羡禀性恶劣,就算有些谈兴,也要冷嘲:“我怎么知道我明白?那对了,你好像信中医,要不然你给我把把脉?”
“把脉也许不知道你心里所想。”何峙貌似让步,“但可以测出你昨晚有没有一个人吃东西,按照你的所说。”
何意羡扬眉,手腕伸出来:“真的?”
何峙没碰他:“假的,但是我相信了。”
何意羡瞟着他:“故弄玄虚好玩?”
何峙笑道:“只是总得找个借口相信你。”
何意羡及时止损,停止和他在口舌争风。灰着一张脸,思来想去到露台上,拨个电话给何宅。保姆说孩子们正在花园玩,琳琳荡秋千,小艾在打雪仗,都还不太饿。
但这时候门铃却响了,坏之又坏,去开门的还是何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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