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撕开不安的夜晚,刑警队员说:“队长,命案现场的照片传过来了。”
孙队:“快投到大屏!”
图片播映,这场面刺激得众人从骨子里往外地打颤——一个男人倒挂着吊在一棵椰树上,他脖颈被割开,脑袋下方放了一个盒子,从他颈中流出来的血,全都洒在这盒子上。脸上被泼了硫酸,糜烂程度很高。
刑侦科队员说:“根据现场DNA分析比对结果,受害人就是三天前杀害证人的凶手,也是佘山银湖别墅狙击事件的犯罪嫌疑人。”
短短几个昼夜,凶手就逃去了和这座城市隔海相望的一座无人岛上。刑警队员出海追凶,到场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具冰冷恐怖的尸体。
白轩逸把屏幕图像切换成地图。孙队手点鼠标,这地图上又出现一个大红圈。红圈像气泡一样来回飘动,只是它飘动时有个规律,一定跟某三个小区域有接触。孙队说:“除了在海上活动,凶手在这红圈遮盖范围内居住的概率很大,这些区域是我们未来重点要排查的对象。我们只要顺藤摸瓜,保准能挖到更多的消息,但是涉及到需要泰国警方的合作援助……”
白轩逸说:“现场有目击者吗?”
孙队叹气:“有一个。但没想到是个哑巴,只会咿呀咿呀的叫唤,傻兮兮的字也不认识。”
扑朔迷离的凶案将整座城市拉入一团死亡的黑雾中,连麟的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他忧心的就是这个方面:“既然罪犯已死,再也调查不出什么了,上头也没特意催促什么,但是如果真要把情况公开报道出去的话,公众压力一定很大。”
制定行动方针后,白轩逸回到办公室。档案橱窗打开,他把牛皮纸材料袋上“2·23恶性凶杀案”的标签,换成了“2·23特大连环杀人案”。
何意羡把胃都吐空了,饿得直泛酸水。看他进来,怨声载道:“连夜薅人加班,就拿盒饭打发。真的,别讨老婆了,姑娘跟着你是净过苦日子。”
但他还是动筷子了,并且看到白轩逸干干净净的侧脸,问道:“哪有酒精么,汽油也行。”
白轩逸把拆了半盒的酒精棉片放他桌上,还有打印出来的照片,极富视觉冲击力,但没耽搁何意羡吃饭。
刚刚远程听了他们的内部会议,何意羡很平常地说:“不就是人死了,又一次黑吃黑么。特地把我喊过来,你是觉得稀奇在?”
白轩逸把照片翻过来,另一面赫然是一枚佛牌。
佛牌是泰国独有的一种佛教护身符,人缘鸟、掩面佛、哈努曼或者象神等题材比较常见。但这上面绘的却不是天神法相,而是一个兔头牛蹄人手的恶鬼,可能也是守护神的一种,随佛闻法欢喜奉行,但第一眼绝对狰狞可怕。
白轩逸说:“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