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
“唔……”
床上传来动静,锦被下的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看出自己身在何处时耳畔先听到一段一段悠扬的沙沙声。
“……”沈月清单手撑起上半身,锦被滑落到他腰身处。
这是在哪儿?
沈月清呆呆看着陌生的房间,从他所坐之处一眼便能望到外室的栊门。沈月清心里迷蒙想:好小的屋子。
揣着好奇,沈月清来到拢门边。门是半掩的,轻轻推开,沙沙声变得愈加清晰。
沈月清一手扶住门框,目光被外头的景色吸引。门外一大片绿植逐着风轻松自在地摇曳,树叶相互摩挲,使得满园都是风的声音。
“终于醒了。”赶巧沈子清手拎竹质食盒现身在院中。
沈月清不自在地僵直了身,听沈子清道:“药煎好了,烫的。放凉会,等上完外药再喝。”
沈月清做足心理准备,疑惑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沈子清从食盒中取出煎药用的砂锅,握住一段凸出的把手往空碗里倒药,“外加今天半日。”
沈子清斜眼过去,对愣在门口的沈月清轻飘飘道:“进来把门关上吧,该上药了。”
沈月清有些手足无措,“什么药,我没受伤。”
“哪有什么病伤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沈子清动作温柔地抓住沈月清手腕,往床边带。
沈月清心乱糟糟的,脚步下意识跟去,等到了床边才回神,刹住腿用力抽出手腕。
沈子清眉头微皱,“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上过药了,现在你清醒的,不上也的上。自己选吧,想正面还是背面。”
“我……”沈月清双唇翕张,胸腔砰砰响,“我不……”两种姿势他都不想选,无论是对沈子清张开腿,还是翘起屁股。
好羞耻……
“再拖下去药就凉了。”沈子清看向飘出热气的乳白色绘青瓷碗,温声劝说,“很快的,不会痛。”
他这一番话说的不妥当,沈月清瞬间想起几天前自己遭受的逼迫,那股压倒性的力量令沈月清不寒而栗。
“不……”沈月清煞白了脸,摇头后退,口中低喃,“别碰我。”
“沈月清。”沈子清喊道。
“我不上药!”蓦地,沈月清拍开眼下伸来的手,警惕地睁大双眼,转身向外跑。
结果一步才刚迈出,手臂上猝然多了道钳制的重力。一个猝不及防,沈月清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到,由两条强硬的臂膀环住,接着天旋地转,待沈月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背靠温热的胸怀跌倒到半软不硬的床上。
和上次一样的画面,沈子清正在扯他的腰带。
“别碰我!”沈月清蹬动双腿,不料沈子清早有准备,快速扯开腰带后,借着沈月清蹬腿的动作,干脆利落脱下他其中一只裤管。
布料轻盈的白色裤子堆成一团孤零零挂在沈月清另一只脚踝上,模样有些狼狈。
私密部位一次又一次暴露在他人面前,沈月清感到脸上越来越热,耳根变成明艳的鲜红色。敞亮的房间跟昏暗的画面重叠到一起,大睁的桃花眼周渐渐染上红气,沈月清深吸一口气,张口时竟带上了强忍不住的哭腔。
“别……别碰……沈子清,别碰我!”到这种时候,沈月清仍是倔强的想去命令他人。
沈子清诧异抬头,对上一双晕染水汽,惹人怜的眼睛。
“不要碰我。”沈月清挫败地用手捂住脸,双腿无力因沈子清固住动不了。
“我……”沈子清手足无措跳开,双臂不知往哪摆,边匆忙解释,“我单纯想给你上药……你,你别哭啊……”
沈子清两只手搓搓大腿,连忙拉过锦被盖住沈月清下身,而后小心翼翼坐到床沿,一只手轻搭在沈月清胸口,温柔地边拍边道歉,“抱歉,嗯……我不应该强迫你的。”紧接着话锋一转,“可药还是得上,你那的伤口未愈合,不管的话严重起来会溃疡的。难道你想拖到最严重的时候,让外人给你上药。”
两句话连哄带吓,不太严重的事情在沈子清加工下好像会变的不可挽回。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传来沈月清沙哑的声音,“几个疗程。”
沈子清愣怔张嘴,“啊?”
沈月清不满放开手,露出赤红的眼眶,“我说要擦几个疗程!”
“没说,一罐擦完就可以了。”看到沈月清脸上浮现惊恐的表情,沈子清补上一句,“很小一罐,你别担心。”怕沈月清不相信,沈子清取出一只小药罐放在手心,呈现到沈月清面前。
深蓝色的小药罐做的精致,小小一只立在布有老茧的手心。沈子清打开罐子,“看,就这么小,估计七八天就能擦完。”
“七八天……”沈月清犹豫起来。
“诶。”沈子清佯装无奈叹气道:“不擦就不擦吧,正好我认识一名大夫,医术高超。你若是严重了,我就送你去他那,不愁到时候找不到合适的人。”顿了顿,沈子清看向沈月清,唇角扬起和善的笑容,“你放心,那名大夫是我的朋友,他嘴很严的。”
不作停顿,沈子清收起小药罐起身,“药凉的差不多了,先把药喝了罢。”
刚说完,沈子清感到衣袖紧了紧,回过头,是沈月清拉住了他。
“给我擦。”沈月清人有自己的骄傲,倔强的眼神里掩饰着羞赧,叫沈子清看了,心中多了份想尽情欺负沈月清的念头。
沈子清挑了下眉,用轻松随意的口吻道:“嗯,那躺下吧,把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