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不急不缓道：只要卫将军坦言到底，我就会保下你的亲人，顺便向你的老母传达她儿子战死沙场的消息。”
卫将军咬牙切齿，“你是在威胁我？”
沈子清竟扬起笑容，“皆大欢喜的方法，难道卫将军不喜欢。”
卫将军放弃挣扎，不屑道：“你们沈家还真喜欢威胁人。”
郭肖一愣。沈子清凝起眉头，“你是说宫里的人。”
卫将军啐了口唾沫，“什么宫里的人，就是沈家，你们这家姓沈的！”
沈子清站在卫将军面前，居高临下，“指使者跟我是关系？”
卫将军嗤笑，心里可算找到平衡，“指使者就是当今太子，无名将军的亲哥哥，呵呵。”
“沈月清……”沈子清思索着，谨慎道，“卫将军可别乱说胡话。”
卫将军道：“我家人的性命全靠无名将军一句话，我有必要说谎吗？”
沈子清道：“可有证据。”
卫将军道：“在我鞋底，原本太子嘱咐我看完信得立马烧掉的。”
沈子清一个眼神示意，郭肖松开对卫将军的控制。卫将军摸了把脸，弯腰取出证据。
沈子清读后道：“就为这理由？”
卫将军脸上出现一种怪异笑容，“理由是真是假，只有太子知道。”他停顿了下，“自古以来皇子争位，旁人难逃诡计杀生，太子信上说借无名将军出战机会，让你死在敌人手中，无名将军信不信，随意。”
沈子清明了，沈子清是想借刀杀人。哼，真的是心心念念想让他死呢。
凤眸中染上一层厌恶，沈子清盯着卫将军，像是透过卫将军在跟沈月清对视。
忽然一股愤怒猝然在沈子清腹中燃烧，沈子清重力关上审讯室的铁门离开。临走前在门回首道：“我会向大将军转述，卫将军就静待结果吧。”
“还能有什么结果？”卫将军自言自语，“不就是死么。”
出来后，郭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问：“你不打算把太子供出来吗？”
沈子清眼色阴沉，“沈月清肯定提前预备了应对策略，我现在不能急，得用别的办法。”
处置卫将军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沈子清命人制作高架竖在练武场边上。卫将军身上的盔甲已被剥去，只剩单薄的衣裤，在寒冬之中，定定站在高架之下。
这一日难得是个好天气，太阳高悬，显得天空格外明朗，可气温依旧迫人。
过会，卫将军四肢被缚，悬挂在高架上，他在架上大骂，“要杀就直接杀，整什么玩意儿。”
沈子清一身轻装，手中拿弓，后腰悬箭筒，到高架不远处站定。
此时周边围了一圈将士，他们不是故意来凑热闹的，而是被要求过来看的。
沈子清拿出一只箭放在弓上，右手拉弦，“卫将军，叛国不是小罪，你知道有多少晋国将士死在你的叛变下吗？”
语毕，一箭射出。这一箭沈子清蓄了两层劲气进去，箭势凶猛快速，直接射穿了卫将军的左大腿骨。
“唔……呃。”卫将军艰难忍痛。
紧接着沈子清又发出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分别射中卫将军的右大腿和双臂，统统射穿了骨头。
其中蓄在箭上劲气跟青隼以前输入到沈子清体内的真气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青隼的真气只要你不主动去挣脱，它就会慢慢消失，而沈子清的劲气一旦进入体内，就像得了病病的病狗乱闯乱咬。
最终卫将军抵不住一阵一阵的痛，哀嚎骂道：“给一个爽快！”
“哪能让卫将军如愿呢？”放下弓箭，凤目淡然望上一瞥，下一刻，沈子清脸色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不仅是在给卫将军惩罚，也是在给全营将士一个警告！因叛国迫害本国将士会有什么下场，我想你们今天都应该看到了。”
他的声音不是那么洪亮，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围观者耳中。
这时将士中出来一人，穆流英默默走到沈子清旁边，看了眼木架上气喘吁吁的卫将军，没有开口替他求饶，也没有说别的，而是从沈子清腰上的箭筒里抽出一只箭递过去，眼中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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