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案子要审。”郭肖瞥见案面上的状纸。
“嗯,明天申时,我早准备好了。”状纸上写了什么,沈子清压根没去翻,他很自然撒起谎,牵起郭肖往屋外走,掀起厚帘抱怨,“明明是我的贴身护卫,结果只能在饭点见面。”
郭肖顺从跟出门外,脑中思索了会,“有点事。”
“什么事?”沈子清回过头。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中,密集雪景中,一黑一红两道身影若隐若现。
郭肖没立即回答,走了三四步才回:“不能说。”
沈子清继续看着他,“密秘?”
“嗯。”郭肖认真点了点头。
沈子清莞尔一笑,不再追问,他现在对郭肖有足够的信任。
等两人来到衙门口,值守的两名差役早已在天色暗下去没多久便回家了,因此大门口空荡荡的,也很昏暗。沈子清撑开伞,在台阶旁向郭肖伸出手。郭肖微笑着伸手过去,一块在油纸伞的遮蔽下,步入雪中。
推开厨房木门,阵阵热气和浓烈姜气味扑面而来,千草以为是郭肖回来了,背对木门急忙去盛锅里的热汤,嘴里忙道:“郭大哥你可算来了,饭菜我都弄好了,等我把汤盛出来,你给殿下送去。”千草依旧坚持喊沈子清殿下,他喊惯了,改不了口。
郭肖放下食盒,沈子清收起伞,关上木门,阻止呼呼往厨房里灌的冷风道:“不用送了,今晚我回来吃。”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草骤然转身,眼里满是惊喜,直接蹦到沈子清面前,“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沈子清摸摸千草的脑顶,笑呵呵道:“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出门好几年不着家一样。”
千草吐吐舌头,从锅里盛出三碗姜汤,“我特地煮了姜汤,驱寒。”
沈子清手捂在装姜汤大口碗外边,暖暖稍凉的手,等身子热乎起来,夹起一口菜送入口中,称赞道:“嗯!厨艺见长。”
“嘿嘿。”千草憨厚笑起来,“我以后会越做越好吃的。”
“对了!”千草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件事,从长凳上跳起来,用小碟装少许饭菜送到厨房最深处,那里独立一张柜台,上面摆放着一面没有任何字样的牌位,和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石鼎,内插三根烧到一半的细香,而后千草摆上刚准备的小碟放上去,双掌合十拜了拜。
这是沈子清特意为自己……准备来说是为原主准备的牌位,他没往上面题字,也没跟千草和郭肖说自己纪念的是谁,只说是自己的朋友,他怕这位朋友死后没人记得他,所以特地弄了个牌位,加上厨房常有人进出,比较热闹。
须臾,厨房的灯熄灭,沈子清和郭肖冒雪跑回房中。两人相互给对方拍雪。郭肖道:“明明可以撑伞。”
沈子清嬉笑道:“执子之手,与子雪中漫行,多雅致一件事。”
郭肖摸了摸沈子清又变凉的手,没好气道:“只管雅致,不管管自己身子。”
沈子清顺势包住郭肖的手,揉了揉,随后关紧门,“那你现在管管我的身子。”
话刚说完,就带郭肖往床上滚,两人抱到一块,沈子清一只手不老实地探向郭肖臀部,问道:“还受的了吗?”
郭肖后穴酸胀感未消退,‘嗯’了声,坐起来,假装轻嗽来掩饰羞赧,道:“我先帮你吸出来吧。”
沈子清大喜,用一种极快的速度脱下亵裤,单手在半垂的性器上撸动两下,双膝跪在床上,若有期待。
郭肖起身去漱了口,返回时,双唇泛出水光,双颊红润。他同样跪在沈子清面前,矮下腰身,双手扶住那紫红色性器慢慢送入口中。
肉柱被温热口腔包裹,沈子清叹息着前后摆动,在郭肖口中小幅度抽插,低下头,再见垮前人儿时,郭肖眼角冒出泪花,喉咙被顶到有反呕的感觉。
他忍住这种被本能排斥的感觉,咽下口中蓄出的口液,同时用舌头去讨好口中,不同舌头柔软的坚硬性器。
郭肖发红的眼角令沈子清生出怜惜之心,他抹去发红眼角酿出的泪花,摆动的幅度变得更小,后来直接从抽送改为画圈。
郭肖含了会,吐出肉柱,喘了口气,伸出舌尖在肉柱铃口舔舐两下,听到头上传出吸气声后,他再用双唇裹住肉柱圆头部份,宛如品尝极品美味般慢慢吸吮。
“啊……哈……”沈子清发出满足地叹息,微低下头,欣赏自己暴涨的性器突兀的插在郭肖红润的双唇间,郭肖脸庞布满红霞,小心而满足的服侍自己的性器,眼神时不时讨好般看向自己。英气的眉眼中,双眸带媚,如此淫秽画面让沈子清欲望大涨。
感受到口中炙热再添硬度,郭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去触摸肉柱下鼓掌的囊袋,那里下午明明射过好几回了,现在却依旧饱满。
咸涩,具有男子攻略性器的气味一直盘旋在郭肖鼻下,不断勾引他的心神,郭肖不免心猿意马,心跳忽然变得急躁,生出期待感……
在沈子清泄在他口中后,那股侵略气味更加浓烈。郭肖吞下精液,舌尖舔舐唇角,拉扯开胸口衣襟,露出小片仍存爱痕的胸脯,贴近沈子清,喘息道:“子清……给我……”
隔日,沈子清容光焕发来到衙门,他心情甚好,刚坐到案前,打开昨日的状纸打开细瞧。
慢慢的,两道浓黑长眉紧蹙起来,眼眸狐疑地半眯起。他叫人去唤来昨日给他递状纸的差役,指着状纸不可思议地问:“上面写的是认真的吗?”
那名差役双手抱拳,面色苦恼,看上去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随后他挠挠头,还是回了,“回司爷,这是真的。这是今月最后的状纸。”民事纠纷——只要没闹出人命,在白汾城就属于最轻微的案件,加上这张状纸里头的事件描述,严肃程度过低,因此这个案件被差役压了很久,被排在所有案件最后面。
“他们不能自己解决吗?”沈子清松开手,靠上椅背,状纸轻轻飘回案面。
“额……”差役纠结道,“起初他们来找我们,双方都想要对方赔偿自己。我们看情况不严重,想着不麻烦司爷亲自来,给出两个方案,但是两边都不肯接受,觉得自己亏了,还差点为此动手,我们没法子,只能叫他们写状纸过来。”
“好吧。”沈子清抖抖嘴角,闭眼静默了会。
差役刚才低着头,等了一会没见典史有下文,抬眼小心瞅了眼,又赶忙低下脸。
沈子清长叹,睁开双眸,不情愿摆摆手,“开庭。”
“是!”差役松了口气,提刀迈出书屋。
再度瞧瞧案面上的状纸,沈子清愿用六个字形容‘无言至极’,‘离谱’。
大堂内气氛肃穆庄严,四名差役身着黑红相间的差服,手持杀威棒,分排站立在公案两侧,用杀威棒快速敲打地面,模样威肃十分。等待声音结束后沈子清拿起状纸,目光扫向堂下,沉声问:“你是李雪梅?”
左侧一名黝瘦的妇女愣过神,忙道:“是的大人。”李雪梅刚才一直在偷瞄沈子清,心中暗想真如外头所说,新来的典史又青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