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无知!”
随着这一声怒喝,一顶乌纱帽从魔宫大殿里飞出来,颤巍巍落在门槛外,门口的卫士对于这种景象已见怪不怪,眼皮也不掀一下。
朝中大臣分成主战与主和两派争论不休。
原本不少人以为,魔君是一等一激进的主战派。
但他似乎也在举棋不定,常召集大臣议事,群臣当堂激辩,讲到最激动时,身形魁梧的魔族人经常直接动手,笏板横飞,破皮见血的事时有发生。
而魔君端坐主位,顶着一张祸水脸做壁上观,双眼隐在墨玉冕旒后边,不动声色地衡量当天谁的手劲更大些,他便说那一方有理。
一来二去,不少大臣因伤告假不上堂。岳渊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朱笔一挥决定议和。
尘埃落定后,他换下朝服,却没像往常一样去批奏章,而是径直回了寝宫。
寝宫的大床上,一个人影静静抱膝坐在床角,肌肉分明的身体竟缩能成那样小一团,红发凌乱地铺展满身,末梢蜿蜒拖在床上。
进了寝殿的大门后,岳渊越走越慢,最后隔着几步远,便忍不住开口。
“神君可知,神魔二界已签订了和书。”
晟泽张口,舌尖茫然地舔了舔齿列。
他的喉咙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呻吟之外的声音,连说话这件事都变得生疏。
更何况,面前的人是岳渊。
长久的沉默后,晟泽哑着嗓子,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好事。”
“可神君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
晟泽不再回答,径自沉默。
岳渊伸手牵起他一缕发丝,意有所指地笑,“神君忍得真是辛苦。”
他因这句话一抖,忽然激动起来,一掌打开魔君的手,戒备着朝床的更里面缩去。
原本蜷缩的身体因此像蚌张开壳,露出内里的肉。
晟泽散乱发丝间双眼泛红,朝他挥来的手腕上除了长期受缚的青紫淤痕,还叠着新鲜的牙印。
之前他坐的那处床褥上,沾着洇湿的小块水痕。
岳渊衣冠楚楚地逼近他,晟泽的背脊抵在床边,肌肉绷出紧实利落的线条。
肋下生生挨了他一拳,岳渊闷哼一声,眼中微暗。
晟泽灿金的眼瞳中瞳孔细缩如针,他虽修为尽失,从战场上无数次搏命锻炼出的拳脚带着粗粝的杀伐之气反扑向魔君。
他双手毫不留情地扼住岳渊的脖子,更是将通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岳渊因呼吸困难涨红了脸,反而在他灰白的脸色上添上几分活气,额角绷出青筋,眼瞳微暗,始终没有挣扎。
那双红如涂朱的嘴唇在他被怒意烧得滚烫的视线中轻轻张合,“晟泽。”
那一声来得奇怪。
没有威胁,或他话中一贯的讽刺,也不存丝毫狎昵。
似乎真的只是想唤他的名。
不及细思,下一瞬间晟泽便觉自己被一股巨力猛摔出去,后脑重重磕上床柱。
“你真是永远学不会低头。”
岳渊的话音里几乎带着怜爱,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抓着晟泽肩膀翻成侧躺的姿势,压住他一条腿,四根手指全数顶进湿润的牝户之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狠狠翻动着拨弄。
晟泽没忍住呻吟,又在声音拔高之前强咽下去,脖子朝后仰至极限。
空虚许久的穴肉立刻蠢动着拥上,用光润的褶皱讨好着岳渊的指。
“真可怜。”
淫液自指缝内一股股淌出,沾湿岳渊的手掌。
“神君来魔界做客这些时日里,恐怕还没受过这般冷遇吧。”
他看见晟泽不断试图夹紧的大腿内侧斑斑的红痕。
那不是被强行握住大腿狠肏时留下的指印,要更小一些,颜色也更深,他用手指比量着,立刻猜出了原委。
“自己掐的?”
晟泽将脸转向一边,依旧不答。
魔君低笑一声,以拇指拨弄着花唇和花蒂的连接处,不时擦过尿道口,那一处带来的快感并不如何剧烈,而是细密的麻痒,小股热流不断在下腹蓄积。
与之前其他魔族的粗暴不同,恋人般温存,却令晟泽前所未有地感觉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