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并不想来参加什么比武大会,他打算上台随便溜一圈就下来,但是他看到了江芜,他们天剑盟老对头碎金阁的少主。
在江芜一剑挑掉对手武器,逼得对手下台后,谢流飞身而上。
“你怎么会来?”谢流抱剑而立,在江芜看过来的时候,轻佻的视线在他的腹部游移,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都这样了还来打架啊?”
这样是哪样呢?
连番对战的青年不见一丝疲态,手握长剑,神色冰冷。然而那身同样冰冷的黑衣之下,藏着一个只有谢流知道的秘密。
江芜就要抬手遮挡,看到谢流得逞的笑意后迅速放下抬到一半的手,他的肚子还没有大到被人一眼看出的地步。江芜垂头向下看去,暗银色的腰封下,隆出一弯细微的弧度,不算很明显。
“台上的是谢流和江芜!”
场上十数个擂台,个个台前都围着不少人。然而这一嗓子喊出去,他们两个所在的擂台转眼被围得水泄不通。谢流是天剑盟年轻一代弟子之首,江芜则是众所周知的碎金阁下一任阁主,而这两个门派又是几十年的死对头,一年一届的比武大会就是这两个门派一手促成。
几十年前,江湖门派可粗粗分成两大股势力,一方是以天剑盟为首是正道势力,而以行事不择手段的碎金阁为首的统称魔教。
后来江湖纷争渐平,到现在,虽然正道魔教的称呼改不过来,但已没有实质的区别,只是行事作风不同而已,一方过于规矩一方略显乖张。但毕竟敌对了很多年,和好是不可能的,两边互相看不上,又不好莫名其妙地打打杀杀,就找了个比武大会的名头,每年举办一次,胜者属于那方,哪方就扬眉吐气一整年。
去年正道这边输了,为了一雪前耻,各门派纷纷派出了门内精英,其中就包括天山盟掌门的大弟子谢流。
谢流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并不感兴趣,何况有不可恶意重伤的规定在前,连杀杀都没有,在台上像过家家似的比划两下这种事谢流觉得很蠢,他觉得自己按时出现就已经够给老头儿们面子了。
但没想到江芜也在。
下面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众口一词地催他们不要磨叽赶紧动手。
江芜率先动作,凛冽剑光闪过,剑尖直指谢流面门。谢流笑嘻嘻地流拔剑抵挡,“来真的啊,打这么猛,小心...”
只守不攻的谢流躲过一击后忽然倾身向前,伸手在江芜鼓起来的小腹上摸了一把。
“啊...”
江芜身子一顿,谢流趁机揽过他的腰按向怀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看起来不算大的肚子抵着谢流时存在感很强,很难将冷冰冰的江芜同怀孕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但明晃晃顶着谢流隆起昭示着江芜已经有了身孕的事实。
谢流揽着人不算,还要在人家的耳朵边吐气,“小心动了胎气。”他手上用了点力,使得江芜身前的隆起微微地塌下去。
江芜一推,谢流从善如流地退后一大步,而江芜向来喜怒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慌张。台下正道人士原本被台上两人古怪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见到魔教少主这样简直恨不得拍手叫好,哪还记得有什么古怪。
旁人当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却不知这两人早有了一腿,连孩子都搞出来了了。在这么些人眼皮子底下谢流都敢跟大肚子的江芜调情。
江芜似乎有些不适,左手暗暗抚了抚小腹,足尖点地,几息就不见了踪影。看客不觉得,谢流却看出他身形略有不稳,背对众人的瞬间便捂住了腹部。
谢流飞身而起,将闹哄哄的人群落在身后,一路追到了林间破庙里。
江芜靠在柱子上,勒着腰身的束封解去,连里衣都一并散开。修长的双腿微分,蹙眉的江芜阖着双目,轻柔地抚弄腹部。松散的衣物下,透出一点莹润饱满的圆隆。谢流早先曾见过的分明肌理,在短短几个月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突出的鼓隆。现下虽算不得很明显,但那圆润饱满的弧度已到了不会叫人错认的地步。
碎金阁的少主,功夫远超常人的同时,连显怀也比常人早些,两个月上肚子便鼓得足以叫人察觉,如今这小腹凸得丝毫不像将将三月的样子。
“叫我说中,真动胎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