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两人动静刚停,小元子就来敲门了。今日是太子的大婚,需得早早起来准备。闻景要娶的太子妃是相府的嫡小姐何筝。丞相是两朝元老,朝中人脉颇深。闻景太子之位并不稳固,贺扬舟就要他娶了何筝,好站稳脚跟。
“在外面等着,孤今日不用伺候。”往常都是他束好身体,穿上里衣,再招人进来服侍。今天床上有人,只能自己来。
闻景被操了一夜,连休息都不曾,就得撑着酸疼的身子起来。三更都不到,今日可有得折腾。
太子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乳肉被贺扬舟揉掐得破皮,前后两个穴都被操得红肿外翻,轻轻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他站起身来,才发现腹中胎儿又下坠了许多,沉甸甸地挂在腿根。闻景心中担忧,暗暗祈祷孩子在肚里再多呆一日。
贺扬舟睡得死沉,外头那么大的动静也没吵醒他。闻景火气上来,抬脚就要踹他。他腿伸到一半,孩子突然踢他,趔趄了一下堪堪站住,捧着肚子喘了半天气。
外头在催了,闻景草草擦去身上还没干透的爱液湿痕,又匆忙束住身子,出了门。
门打开的时候,他面色已看不出端倪,俨然一个威严的太子。
而本该熟睡的贺扬舟,在闻景出去后,倏然睁眼,盯着闻景离去的背影,神色难辨。
“一拜天地。”
司礼公公尖细的嗓音落下,闻景强忍着腹中的胀痛,弯腰行礼,藏在袖中的手越攥越紧。身侧的喜娘与他使眼色,是嫌他礼节不到位的意思。
当今太子的大喜日子,朝里朝外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一点错处都不能有。闻景被折腾了一天,已经痛得恍惚,被喜娘提醒后,咬牙把腰身弯得更低。
还没直起身子,闻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胎儿入盆了。闻景的双腿被撑得微分,幸好成亲的礼服繁厚,遮住了闻景下身的异常,他用力将双腿紧闭,阻止着急出来的胎儿。
孩子出不来,不安分地闹腾,众目睽睽之下,闻景不能伸手安抚。他腹中坠痛越发明显,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异色。
终于熬到礼毕,新娘已被送入洞房,闻景还要稍稍招呼一下众位宾客。
太子被上前讨好的官员围在中间,忍着不耐应对这些人的恭维,肚子痛得要炸开,却依然神色如常。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端方的太子已经憋不住要生产了。
贺扬舟瞧了一会儿,也走上前去。
“殿下与娘娘真真是郎才女貌,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闻景听出贺扬舟的讥讽,脸上笑意顿时维持不住,腹中孩子与他同仇敌忾似的,闹得更厉害。
“多亏大将军做媒。”闻景的话听起来像是感激,可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贺扬舟突然上前半步,逼近闻景。闻景下意识地后退,他腿一分开,孩子就又下了几分。闻景身子歪了一下,很快站住,并没有看到贺扬舟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孤有些醉了,就不陪诸位大人了。”孩子已经等不及了,闻景分不出心神与贺扬舟暗斗,着急离开。在场的都是人精,早看出两人不对付,又听此言,纷纷劝太子早些休息。
毕竟是晚上,光线有些昏暗,太子离开后众人也很快散去,因此除了贺扬舟没人注意到地上的一大摊水渍,就在太子刚刚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