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点了吗?”,阮庭回来的时候,宣炀正眼巴巴看着门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
“嗯。”,宣炀一看阮庭回来了就克制不住地勾起嘴角,“主人。”
“叫什么?”
“小庭?”
“嗯?”
“阮庭哥哥?”
“再想。”
宣炀哭丧着脸,“总归不能是小阮先生吧…?”
“听着新鲜,要不试试。”
“不要…”,宣炀怕自己哭招人烦,憋着一点泪没流,“不要…求求您。”
“乖,叫一句我听听。”
宣炀睁着眼半天没眨,泪水蓄满眼睛,一眨就得掉,“…不要,求求您了。”
“哎哟我逗你玩呢,别哭。”,阮庭在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怪我,不哭不哭。”,宣炀紧紧抱着阮庭的手,一个劲摇头,阮庭又问:“你应该叫什么?”
“呜呜奴隶真的不知道。”
阮庭温柔拭去宣炀的泪水,“记清楚了,以后要叫老公。”
宣炀怔住,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什、么?”
“傻子。”,阮庭抬手展示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叫老公啊。”
“呜——”,宣炀被阮庭轻轻揽在怀里,“老公。”
“欸!”,阮庭打了个轻颤,“太腻歪了咱们。”
“老公。”
“在呢。”
“老公。”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逗我玩呢。”
宣炀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手紧紧拽着阮庭,“老公…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先说。”
“不。”,宣炀格外坚定,“让我先说。”
阮庭点点头,依着宣炀、坐在宣炀身边,“那你说,我听着。”
宣炀深呼吸数次,看着阮庭的眼睛终于开了口,“小庭,这次你和我生气,我认。那天晚上的事确实让我很在意,我觉得自己被弄脏了,实在恶心,我努力过、可仍然没有办法装作不在意,但是你气过也罚过了,我愿意听你的话去看心理医生,你能不能别再为这个伤心和生气?”
“好。”
宣炀像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显得有些紧张,“你之前和我生气,怪我让自己受委屈、怪我把事情藏在心里不和你讲…小庭,我以后会改,真的会改,我再也不会这样,如果我真的受不住,我会说出来、我会告诉你。至于藏在心里…不是的。”,宣炀的手冰得阮庭的眉头紧皱,阮庭撩起被子盖住。宣炀看向被子,又抬起眼皮看阮庭,“我只是怕你担心…我能处理好的事情不想让你烦心,不能处理好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不让你烦心,就是这样。我不是想瞒你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宣炀有些绝望地闭上眼,“这件事如果你怪我,我不解释,听你发落。”
阮庭抽出手,跪在宣炀的身侧将宣炀搂进怀里,“你看嘛,我说我先说,你非要先说,现在不还是得等我说。”,阮庭细密地顺着鼻梁一路亲向宣炀的唇,“阿炀,我仔细反省过了,我不该逼你,以后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非要说给我听,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不该要求你做到。”,阮庭低声轻笑,“阿炀,以后不想说就别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和我说。”
“小庭…”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阮庭捏住宣炀的下巴,“要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