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都没用,把门打开。”,宣炀垂着手没动,阮庭把宣炀扒拉开,自己开了门。抬脚进去,满地的碎玻璃、碎碟碎碗,不远处还有摔在地上的相框。阮庭笑,一边走一边看,像是在检查刚装修好的新房。厨房里的刀杵在案板上,阮庭拔了一下竟然没拔出来,“宣炀,我们家这是遭抢劫了吗?”
“对不起主人。”,宣炀腿一弯要跪。
“你跪我也跪。”,阮庭话一出口就笑了,“我这怎么跟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怨妇一样。”
“主人…”
“不说别的,先说说为什么把自己的相框都砸了。”,阮庭的手指放在刀刃旁,轻轻一滑,一道细线,几秒后,血珠从细线往外挤。
“主人!我说!我说!您别动!我说!”,宣炀一步一步靠近阮庭,见阮庭没有抗拒的意思,把他的手拢在手心,确认只是一道小口,拿了药箱来贴好创口贴,又用扫把扫了一圈,跪在阮庭脚边,“那天看见您去了岛上,奴隶又着急又生气,着急是奴隶的计划被提前了,没想到岛上的动作这么快,不知道岛上的人会对您做什么;生气是生气在他们不抓奴隶却抓了主人。奴隶看见自己的照片觉得心烦所以…”,宣炀用额头轻轻压住阮庭的鞋,“奴隶恳求您的原谅。”
阮庭没有说话,一眼望去,地上的碎渣是眼前男人暴怒的证明,有心拉长空白的时间,阮庭又看向案板上的刀,扎得那样深。阮庭的手握住刀柄,尝试着拔,响声惊动了宣炀,宣炀一抬头脸都白了,“主人,不要!奴隶错了主人!”
“跪好,让你起来了吗?”
“主人…”
“跪好!”
“对不起主人。”,宣炀绷着重新跪好,随身戒备以图能在第一时间保护阮庭。
阮庭咬着牙拔,总算抽出来,把案板弯腰放在地上,“跪这上面。”
“是的主人。”,阮庭手里握着刀,刀尖抵在食指尖上,只要再一用力,必然破肉见血,宣炀已经绷不住哭起来,“主人,奴隶错了奴隶错了!求您不要伤害自己,是奴隶错了!”
阮庭看着刀柄上方两个小人的标志笑,把刀尖放到宣炀面前,“卷了刃的刀,怎么伤着我?”
宣炀呆愣地看看刀又看阮庭,“主人…”
阮庭用刀背在宣炀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好端端的案板你给我戳坏,碗碟也砸了个干净,好嘛,连我的水晶酒杯也给我砸了,宣炀,想重新装修而已,不用这样吧?”
“主人…”
“不许哭,你以前不哭的!别仗着你哭我心软就在这给我哭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心眼儿多着呢。”,阮庭把刀扔在台子上,“罚你把这些打扫好,不许请工人,你给我光着屁股打扫干净,听见没?”
“是,奴隶听见了。”,宣炀的眼圈还红着,看着有些可怜,“您不生奴隶的气吗?”
“气啊我怎么不气!你记得吧,家里那套水晶杯是我们专门跑去买的!也被你给我砸了!”
“主人…那套给您收起来了,奴隶没砸。”
“…”,阮庭蹲下把宣炀揽进怀里,“吓着你了是不是?好了,小狗,都过去了,以后你给我脖子上挂条链儿,我走哪儿你跟哪儿。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宣炀一个劲点头。
“但是!”,阮庭的转折让宣炀一僵,“明后两天你得陪我去逛逛市场,我们买点新的餐具回来,大哥那也得换了,毕竟家里现在三个人了。”,阮庭笑,“看你还敢不敢算计我,吓死你活该。”
“不敢。”,宣炀闭上眼,听阮庭的笑意,“再也不会。”
“那值得,直接买断了哈。”,阮庭轻拍宣炀的背,“是不是我太让你没有安全感了?要不以后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里等你回来?”
“不是,是您太好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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