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珩收到消息,立马推掉了所有会议冲到岛上,被钟靖煜引着到了医疗室,“小庭!小庭!”,阮珩心疼地差点也跟着晕过去,阮庭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再也不会笑着跟他撒娇喊“大哥”。
“我能带他走吗?”
“最好不要,这里的医疗团队说是最顶级的也不为过。”
“宣炀那个该死的畜牲呢。”
“被关在囚室。”
“把他交给我!”
“恕难从命。”,阮珩想杀人的眼神投来,钟靖煜为难道:“真的不是我想护着宣炀,实在是因为您弟弟为了保护宣炀才受了这样的罪,如果他一醒来,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救下来的人给您杀了,您猜他会不会当场又晕过去?”,钟靖煜安抚阮珩,“您放心,兰晕倒前是想和宣炀解除主奴关系的,等他们关系一解除,我立刻派人把宣炀给您送过去。”
“我现在想见他总可以吧。”
“我派人带您去。”
阮珩被带着去了囚室,阴冷潮湿的地方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阮珩捂着鼻子皱着眉不断往里走,“就是这间。”,工作人员开了门,阮珩怒气冲冲往里走,进门的一瞬间停住了脚。
他根本认不出那个蜷缩在角落的人是宣炀。角落里的男人手腕、脚腕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已经发炎,脓不断往外流,男人的眼睛肿起,额头布满因为撞击而出现的磕碰伤,胡子拉碴,绝望又憔悴。
阮珩愣了愣,“宣炀?”
宣炀逆着光看阮珩,突然扑了过来,“主人!主人您别生气!奴隶知错了!奴隶骗了您,奴隶没有杀那两个狗仔,也没有对宁雅淇怎么样!呜呜主人奴隶错了!奴隶再也不敢了!您怎么能替奴隶受罚呢?奴隶该死!奴隶真该死!”
“宣炀…”,阮珩的眼里闪过残忍的报复欲,“小庭为了你昏迷到现在,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你究竟还要把小庭害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你去死啊宣炀!为什么你还不去死!”
宣炀捂着耳朵爬回角落,咦咦啊啊说些没意义的词。阮珩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流出眼泪,宣炀疯了,害他弟弟重伤昏迷的人现在像个疯子一样蜷在角落里又哭又笑。
阮珩回到医疗室,阮庭还是那副样子,安静得一点也不像他。阮珩坐在床边,摸了摸阮庭的脸。
“小庭,你怎么这么傻呢?一个奴隶而已,你为什么要替他受这样的罪?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当时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靠近你半步。我早该在发现你对他不一样的时候就阻止你的,小庭,是大哥对不起你!”
“小庭,爸妈走的时候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答应了他们却没照顾好你,小庭,你醒来看看大哥吧,看看大哥,好不好?”
“上次你撒娇闹着要的那对情侣表,大哥给你拍回来了。原本想着下次吃饭就给你,怎么你就不要了呢?你不是嚷嚷好久了吗?你快醒来,你醒来大哥就给你。那个表大哥专门请了老师傅修复,保证跟新的一样,小庭,你的表啊记得拿。”
“对了,你不是说想去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吗?等你醒来咱们就去好不好?大哥不工作了,专门陪你去好不好。你不是还说想开一家餐厅?都随你,你醒来大哥就去给你安排好。你以后想做什么大哥都支持你,你愿意做什么都行,只要你醒来看看大哥。”
阮珩的泪掉在阮庭的掌心,阮庭的手指蜷了蜷,可阮珩哭得伤心没有瞧见。
“小庭…”,阮珩闭上眼,眼泪不断下坠,滴滴答答落在阮庭的手心里,“你再不醒来,你费尽心思救回来的宣炀就要疯了,他现在咦咦啊啊说些有的没的。小庭,你晕过去...把他逼疯了。”,阮珩深呼吸几次,“如果你醒来,大哥…同意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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