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局的任命一下来,庄园内外自然是炸开了锅。看得惯的感叹一句家主对惟大人的宠爱更上一层楼,看不惯的怎么编排纪惟也听不见,庄园内没人敢明着指摘家主,庄园外的声音又传不进来。
不管别人怎么想,跪坐在书房小桌边整理文件的人只觉得自在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
虽说时晏临在上次警告过他后,每天都堪称和颜悦色,但是纪惟现在睁开眼就要给家主大人请早、服侍一日三餐,上午家主大人去军部他处理庄园里的杂事,下午家主大人在书房他处理文书。忙得脚不沾地吃不上热饭也就算了,晚上家主大人偶尔兴起他还要伺候到床上去。
原本公务繁忙时常要在军部过夜的人,如今天天待在庄园把他压榨得连渣都不剩,纪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时晏临的鞭子更可怕,还是这种竭泽而渔的扒皮行为更可怕。他之前接过文书局的时候对在外界走动有多向往,现在从早到晚对着时晏临那张脸就有多疲惫。
门外有侍奴来敲门,说是训奴房的廖大人来了,正在寻管家大人。
原本还萎靡在桌边的人瞬间支棱起来,时晏临看他一脸满含期待又努力掩饰的纠结表情,突然诡异地在大儿子都二十多岁的年纪感受到一丝逗小孩的乐趣。
办公桌后的男人招招手,纪惟立时乖巧地凑上去,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腿。
那只手停留在蓬松的发尾,时晏临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没有桃子味?送给你的不喜欢吗?”
想起那几瓶不知道在哪个垃圾桶里的东西,纪惟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掐住了掌心。“……之前制式的还没用完,您喜欢桃子味的话,下奴回去就换了。”
时晏临低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下去吧。”等弓着身往外挪的人快挪到门口时,时晏临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文书自己没长手,见完廖喻记得回来把剩下的这些整理完。”
对于家主难得有闲心的调侃,纪惟当然要捧场。他勉强平复下加速的心跳,叩头应声间语气平静中配合地带出几分无奈:“是,主人。”
来叫纪惟的侍奴是他手下的一个小管事,纪惟在见廖喻前,嘱咐他尽快去物制所再领一份这个月管家的月例。物制所采购东西当然不可能只采购一份,但是离月初领月例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纪惟心里也没底能不能安然过这一关。他自认不算杯弓蛇影,上次出了书房领的、家主开恩打对折的三十五鞭还没好透呢。
那个小管事看他一脸郑重的表情,下意识地也如临大敌,转眼就以最快的速度往物制所去了。
廖喻来找纪惟当然不是来闲聊的。时昀出国求学近三年,还是迁主宅前出去的,主宅自然没留有专门服侍他的侍奴。之前沈瑾然来的时候没带沈家的人,训奴房计划外地掏了一遍底子,导致如今短时间内要再备出新的一批有些捉襟见肘。小少爷定下的归程时间不过只剩两周左右,可把廖大人忙得够呛。
廖喻顶着两个黑眼圈,领了林林总总几十个小侍奴在小会客厅等纪惟,所有近身侍奴都要等管家看过,才能正式入主宅籍。和以前只是进几个职责要求明确、用来补缺的侍奴不同,这一大批都将一同服侍一个不知偏好的新主子,得仔细再仔细地复核才能保证不出岔子。
复核的过程实在繁琐,纪惟和廖喻坐在一处,把待选侍奴一个个叫上来核对记录上的细节。往日纪惟最不喜欢做这些费时间又折腾人的事,可现在一想起回书房就要继续面对时晏临,做事向来利落干练的管家大人也难得生出几分拖延症。不光核对得磨磨蹭蹭,问题也特别多,核对完还一反常态地扯着廖喻商讨这个月月底的月检安排。
可惜再怎么拖拉,拖到廖喻都面露疑惑的时候,也是得硬着头皮回去的。
今天的家主大人依旧准时办完公务就歇下了,远不如往常勤勉,更是半点没有要去军部加班的打算。
纪惟服侍时晏临泡完澡,大致收拾完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时晏临正靠坐在床头看书。男人白天总是梳上去的刘海软软垂在额头,在夜灯的暖光下,冷漠严肃的气质都被渲染得柔和许多。可惜开口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过来。”
这就是晚上还不能下班的意思,纪惟看了一圈没看见随侍床奴的影子,只能低着头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慢吞吞从床脚爬了上去。
等爬到床上纪惟已经是往常的温驯表情,他褪光下半身的衣物请示道:“主人,您要用前面还是后面?”
目光还停留在书页上的时晏临头也没抬,“后面。”
虽说时晏临心思难测喜恶无常,但日常服侍他其实不算一件太费脑筋的事。家主大人的命令向来简洁直接,就连在他床上挨肏都是听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时晏临对身边奴从的要求也简单,该听话的时候听话、该讨好的时候讨好,他要用人的时候尽心当个好用的工具、他想泄欲的时候乖乖当个舒适的鸡巴套子。只不过他的‘好用’标准太过苛刻,身边才留不下几个人。
纪惟听完吩咐就跪伏着翘起了屁股,背后的鞭伤还留有丑陋的新痂和淤痕,他也就没脱上衣碍主人的眼。薄薄的衣料下摆被撩起,在泡澡水中浸得微皱的指尖沿着臀线触碰上后穴细密的褶皱,纪惟一边往张阖的穴口里送手指,一边用嘴去褪男人的睡裤和内裤,同样的款式时晏临都穿了七八年了,他闭着眼睛都能把系带咬开。
脱离布料束缚的半勃性器拍打在颊边,纪惟侧过脸,蜷缩起舌尖沿着冠状沟开始舔,一直舔到根部的囊袋。他往下舔一截,就侧着含住那截细细舐弄吮吸,直到整根性器都被柔软的舌头又吸又舔得水光透亮,才张开嘴缓缓含了进去。
时晏临伸出一只脚踩在胯下侍奴的臀尖,斜靠在那看书享受两不误,他被人伺候习惯了,侍奉的人再主动努力的取悦自然也都是理所应当。纪惟乖巧地折腰伏低肩膀,只留一个跪在脚跟上的圆润屁股艰难撅起,好让他踩得更舒服些。臀缝因为这样的姿势展得更开,三根手指并拢在里面抽插,穴口与指根摩擦间透明肠液一点点濡湿细嫩褶皱,不断挤弄出粘腻淫靡的水声。
喉肉早就被肏透了,就算姿势有些别扭,深喉做起来也毫无阻碍。跪着的人上下晃动后脑,脸颊不断鼓缩,从茎头到茎身都被服侍到位的粗大性器在软热湿嫩的嘴里进进出出,没过多久就彻底勃起。
“行了。”
在时晏临面前时刻紧绷的神经立时捕捉到了这两个字,纪惟半点不敢耽搁地吐出了嵌在喉管里的性器,下一秒却又有点为难。
这时他应该爬过去把主人的鸡巴吃进穴里,但是主人踩在他屁股上的脚却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不能口舌侍奉,又不能出声打扰看书的男人,纪惟只好侧过头讨好地用脸颊去蹭混着腺液和涎水的龟头,直到脸颊蹭得晶亮一片,鼻间都是前列腺液的腥膻气味,臀肉上的多余重量才消失。
施恩般抬起脚的男人目光还埋在书里,仿佛书后的侍奴再怎么谄媚地卖骚求欢都不能分走一丝注意力。纪惟也习惯于唱这种独角戏,家主大人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侍奴,什么样的花样和美色没见过,他这点乏善可陈的床技和这张略显寡淡的脸实在排不上号。家主大人现在还愿意偶尔用用,估计也就是因为他时常服侍左右,顺手凑活着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