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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惟(现代家奴,双性,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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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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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书房中间数时间数到两个小时的时候,纪惟也忍不住有些忐忑,悄悄往办公桌那瞟了一眼。家主出差不过三天,宽敞的办公桌就被堆积的文书占满小半,看起来至少还要处理好几个小时。

纪惟今天早上看方之亭打了两针止痛剂也硬是死撑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伺候家主大人,就心安理得地躲在他身后,打算等时晏临差不多处理完公务再来求见。这样算算时间领完罚、挨完刑鞭后正好可以回房休息。结果还没等他安排好这两天养伤可能会耽误的事,就被时晏临召到书房,从见完礼后一直跪到现在,本该在这的方之亭却不见人影。

时晏临并不是个喜欢用久跪来惩戒侍奴的主子,惹他不满的人跪在他跟前,他只会觉得碍眼,通常都是吩咐犯错的侍奴自行去刑室领罚。这种不合常理的久跪让纪惟原以为能一顿刑鞭盖过这件事的猜测慢慢弱了下去,心绪也越发不宁。

时晏临视他如空气,纪惟也就当自己是个死物,一动不动地跪着,连呼吸都轻不可闻。堆积的文书一点点减少,又跪了一个多小时,书桌后的男人才轻飘飘分了一个眼神过来。

“知道错了?”

纪惟闻言立刻伏下身作出请罪的姿势。他想了想,还是心存侥幸暂时藏下方之亭的事,只认下了那封信。“回主人,下奴知错。下奴不该目无规矩与庄园外书信私联,请主人责罚。”

“我因为这种小事罚你做什么?”时晏临隔着镜片看着他,距离太远分辨不大清神色。“阿惟想和小顾叙旧,何须托别人送东西这么麻烦,直接找我不就好了?”

纪惟刚刚跪在那想了半天这次要去医局躺几天,领完罚又该怎么试探陈宜的事,没想到时晏临直接把这个错给否了,一时也有些怔愣。

他第一封信写得谨慎,信上撇开为了拉近关系而描绘的一些年少趣事外,并没有太多其他内容。虽然内容不出格,但是用暗语写就、几经转手送出去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光是为了叙旧。

时晏临睁着眼说瞎话,纪惟也只能惴惴不安地跟着说瞎话:“……下奴、下奴只是有些想念顾哥哥了,不敢因为这种小事麻烦主人。”

“‘顾哥哥’。”时晏临从抽屉里取出那份特意压下的叙职报告,随手丢到书桌角落。“既然想你顾哥哥了,就先念念你顾哥哥写的这份东西吧。”

事态变化得有些突兀,纪惟隐约觉得自己找到了时晏临这次发难的重点。他平下心绪膝行到桌边,没有像上次在书房一样躲避,而是小心翼翼地摊开了面前的文书。时晏临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废话,军部的人递上来的报告也都精炼简短,短短两页纸没一会儿就读完了。

“读清楚了?”

有那封信像刀刃一样悬在头顶,纪惟只好点点头。“回主人,下奴读清楚了。”

“总结一遍。”

纪惟的记忆力向来很好,他回忆着刚刚通读过的内容,仔细把重点概括了一遍。

这么一份不算重要的报告,时晏临却似乎听得认真,听完他伸出手敲了敲报告抬头处还空白的评等。“看来他这几个月在新项目的进度上还不错。阿惟觉得这份报告怎么样?”

整份报告行文紧凑结构合理,着墨最多的军部新项目想法新颖计划现实,开题没多久所有准备工作都完全落实,还提供了意外发生时的备选方案,每个方案的优劣都清晰明确,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一份上佳的报告。

纪惟沉默着一时没有回答。虽然知道时晏临已经在第一句给出了标准答案,现在就是在逼他开口附和,但顾期宁的落款已是少校军衔,低贱侍奴随意评价军部校官这种明显的越权行为难免还是让他有些犹豫。

显然时晏临并不给他犹豫的机会。

“不说话?看来阿惟是觉得不满意了,我相信阿惟的判断,那就给不予通过的‘下等’了。”

纪惟上一秒还在踌躇,下一秒就下意识地叫出了声:“不要!”

军部的竞争有多激烈,从时晏临身边侍从官的替换速度就可以窥见一二。就算是几年前时晏临手下还没那么多人可以用的时候,凡是叙职报告被评过一次‘下等’的,他也从没有再见过那个名字第二次。

顾期宁如今前路顺遂,已经和困囿于后宅的他没有多少干系,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非要仗着过去的一点情谊去联系顾期宁。一个陈宜的去向还没确定,转眼间又要拉完全不知情的顾期宁下水。

纪惟伸出手按住报告一角,却丝毫不敢用力,只是面带惶恐和哀求地看向时晏临。“主人……”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阿惟,谁惯得你这么娇气?”

时晏临并没有因为纪惟的失礼而动怒,他的语气堪称平和,带着玩弄掌心弱小猎物的游刃有余。“回答我,小顾在新项目上的进度你觉得怎么样?”

这声逼问一下子敲醒了原本陷在自责情绪里有些慌乱的人。

纪惟回过神,勉强稳住凌乱的呼吸。现在并不是惊慌的时候,越惊慌只会越乱了阵脚,完全被时晏临的节奏带着走。

膝盖还跪得酸疼,时晏临今天摆明了就是来问责惩戒的,而且看起来打算越过刑室,纡尊降贵地亲自来教训他。类似的事情之前不是没有过,但上一次已经是多年以前,在他还没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奴从以前。在他学会之后,时晏临就不再分太多关注给他,只有在他偶尔犯错时才会瞥过来赏一顿刑鞭。

顾期宁之于时晏临,明明职位低到根本还不足以让家主大人放进眼里,如今时晏临却反复在区区一份叙职报告上过多纠缠,这种慢吞吞的问责节奏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和安份的这几年中偶尔犯错的情况不同,这次从正在讯问的顾期宁,到背后的陈宜,上次的顶撞,方之亭的事的擅权,以及更多偷摸在干、时晏临知道或不知道的事,真要细究下去,纪惟最近犯的错数也数不完。真要让时晏临用以前那些手段方式把这场惩戒无止境地延长下去,慢慢问出一件、清算一件,只怕他受不了几轮就会把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供出来,今天还走不出这间书房就要被彻底磨碎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力,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他能做的,无非就是打断这套时晏临常用的节奏,让家主大人省点力气也可以提前得到令其满意的惩戒效果而已,最好是在继续深究顾期宁和陈宜之前。就算他知道时晏临从来不会迁怒无辜的人,也不想让这趟浑水沾湿了他们。

在时晏临面前,纪惟一点讨巧的心机都不敢耍,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用力扇了一巴掌。

“啪——”

“下奴不敢妄议顾大人。”纪惟侧过脸,颊边被淡红的掌印盖了大半。“是下奴言行有亏,下奴知错,请主人责罚。”

时晏临并没有发话,算是默许了。

他掏出打火机,跟上次一样点了根烟,呼吸间烟圈散开,那双冷峻不含情绪的眼睛隔着烟雾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纪惟悄悄地松了口气,今天时晏临既然在书房见他,还以那份叙职报告作为问责的开头,那么不管其他待清算的事给时晏临的怒气添了多少火,今天所有遭的罪的根本起因就都是他前几天在书房的推拒拿乔——一个不够听主人话还敢顶撞主人的奴从,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他不知道时晏临心中定下的教训尺度是多少,所以做好了时晏临不吃这套的心理准备,现在时晏临还允许他自惩,就说明这事留有余地。

该狠心的时候纪惟向来对自己狠得下心,他顶着家主大人审视的目光没有犹豫地抬起右手,第二记更重的耳光扇上了尚且白皙的右脸。“下奴知错,谢谢主人责罚。”

“啪——”第三记。“下奴知错,谢谢主人责罚。”

时晏临看着他不说话,纪惟手就不停,落在脸上的巴掌就越来越重。清脆的皮肉击打声和嘴里认错的话叠在一起,散乱的指痕掌印把皮肉染成殷红熟透的颜色,没多久就肿起一指多高。

抽完一支烟的男人随手熄灭烟头,终于朝跪着的人招招手。“过来。”

纪惟停下自惩的动作,垂着眼爬了过去,乖巧地用烫热的脸颊贴上男人的掌心。

时晏临掐住他的下颌,拇指扣在柔软的唇角边摩挲,没几下那一小块细嫩的皮肉就变成和脸颊一样艳丽的颜色。在指腹滑到唇峰往里按的时候,纪惟轻轻扭头避开了。

“主人,下奴嘴里磕破了有血,脏。”

男人指尖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有继续欺负那张红痕交错的小脸,带着粗糙厚茧和辛辣烟味的手指一路往下揉捏,探进了衣领,抚摸着后颈细嫩的肌肤。明明称得上是亲昵的动作,纪惟却不禁打了个冷战。

时晏临低头看向他,微微勾起嘴角。他面容冷漠并不常笑,这么硬扯出的笑容无法带来半点安抚的作用,反而让手下那片温热软肉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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