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夜晚,闷热的夜风像是不屑的咆哮将街边散落到处的塑料盒吹得刮起一阵突兀的“吱吱”声,远处的飞虫在昏黄的路灯的投射下,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张开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织网,令人望而却步。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身手利索地从车上跳下来,接着便冲进了面前一栋快将废弃的小区楼。
领头的人在一片漆黑中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五楼,在其中一扇门前只作了一秒停留便一脚踹开了眼前那道弱不禁风的门,然后直冲卧室,将在睡梦中的方来粗暴地拎了起来:“你就是方来?”
被生生痛醒的方来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盯着眼前这群人:“你们是谁?!”
“不回答的话,那就是你了。”领头的人说,“绑起来,带走。”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方来一边反抗一边咆哮道,“放开我!”
见此,领头的人一脸凶神恶煞:“方博士,你实在太吵了,我劝你最好闭上嘴。”说完,便摁住方来强制性地打了一剂针药,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他被人带到了一艘游轮上,待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双腿呈一个屈辱的姿势整个人被铁链牢牢地锁在了床头。
“——呜——”他尝试扭动身体,铁链摩擦发出邪恶的声响,换来的只是更加屈辱的承受,口水顺着黑色的口球往下流淌,在他修长的脖颈处留下淫靡的水痕。
“醒了?”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可方来被绑得动弹不得,两只眼睛除了瞪着天花板,根本看不到男人一点影子。
“方来,21岁,棠国人,棠国大学化学博士,无父无母,从十岁开始靠资助及奖学金一路跳级读到博士——”男人顿了顿,“不久前刚完成博士学业——这些,我说的没错吧?”
房间传来一阵呜咽的声音,可方来越挣扎,除了越渐起伏不平的胸口和重重的喘息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你似乎有很多话想问。”男人说,“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
听罢,方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除了和实验室的瓶瓶管管接触外,素来和人不打什么交道,根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完全不知究竟为何会落此地步。
男人轻蔑地笑笑:“你的身体确实很美,也很干净,不过我对你没兴趣,可这样好像有点浪费,方来,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
在这个崇尚人权平等欲望至上的棠国,这样的绑架简直司空见惯,方来原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原来……原来只是因为自己被平白无故盯上成为了欲望的猎物。
他曾经想过学法律,但面对这早已腐朽不堪的棠国律法,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他选了化学,物质的变换令他着迷。
他相信着,早晚有一天,棠国也能像化学式一样,变成另一幅景象。
男人看着方来濒临绝望的眼眸,轻佻地说:“你下面的药快要起效了,我会好好见证你的美丽。”
这是方来失去意识前,听见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恍惚间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再睁开眼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欲药让从未尝试过情事的方来体温骤然高热,继而意识开始恍惚不清,直至彻底晕厥了过去,药被一颗接一颗地直接塞在了后庭,原本紧致的甬道也因为情欲变得萎靡不堪,即使昏死了过去,这具诱人的身体依然时刻散发着情欲的甜腻,让人忍不住俯身采撷。
然而男人只是冷漠地坐在一旁,静静地观赏着床上人的表演,虽然他不得不赞叹这确实是一副令人血脉膨胀的画面,但他似乎看得有些恹恹。
只是突然床上无意识扭动的人与他脑海里的某个身影不谋而合地重叠在了一起,他眼眸一暗,下意识地摁住了内心迸发的情欲,平复着呼吸。
“Linda,这人交给你了,给你三天时间,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不然,我会换人。”男人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被叫做Linda的人是个穿着花哨骚气的男人,听罢,吊着嗓子连连讨好打包票:“哎呀~放心吧~三天,我就让他忘记他是谁了,保管服服帖帖的~”他原想说,只需要一天,就能让床上那人乖乖地当条听话的好狗,但这单生意确实有点特殊,这货品不让开苞调教,也不让留下皮肉伤,所以Linda不敢保证一天就能调教好。
既然不能通过动粗让货品留下他人生中最痛苦铭心的体验,那只能在醉生梦死的情欲里将他调教成一个彻底的淫物。
方来的皮肤很白很透,喷薄的血管在皮肤下像交织的命运的红线,他的意志被情欲燃烧殆尽,浑身绯红滚烫,发出嘶哑而痛苦的悲鸣——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天了……记不清了……模糊的意识像是一直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身下的药被塞了一颗又一颗,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注射针眼令人触目惊心。
他想要——想要什么他却不知道,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孤寂,他想要人陪他说说话,或者给他个拥抱,他怀念棠国冬天的初雪,回忆起来是很冷的天气,他现在无比喜欢,因为他好热,好热——怎样都好,求求了,救救我吧!
忽然,胸口被皮鞭蜻蜓点水地一拭而过,这对已经饱经情欲折磨两天两夜的方来而言,无疑是致命一击,他瞬间激动地浑身颤栗不止,寒毛直立,继而渴求更多的抚慰。
“——这滋味儿不好受吧?很好哦,忍住!不许射,待会儿我好心奖励你十鞭。”方来像是被关在笼子里供人玩乐的宠物,玩乐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撩拨着他的身体和意志,然后又静静地观赏他下贱的自渎,而皮鞭是方来唯一能感受到的别的东西,这无疑是一种抚慰。
“——呜——”
“啧啧,你的身体调教得敏感极了。”
“——”
“咦?你不会说话?可惜了美中不足~”
一阵阵令人作呕的低语伴随着梦魇将方来硬生生拉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