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也只能徒步牵着马走路。
蒙着脸的郭审言走在李臻旁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李臻听完远远的看了楚狂一眼,脸色微变。
………………………………中午的时候,车队终于到达了山顶,士卒们连拉带拽的固定好马车,一个个都有些精疲力竭。
所有人都找地方休息。
向来讲究风度的冷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擦汗。
李臻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大声咳嗽一下。
众人都抬头看他。
楚狂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臻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沉声说道:“我有话问你!”
楚狂睁开了眼睛笑了笑低下头。
冷云、独孤仇也察觉道异常,纷纷站了起来。
李臻皱着眉,盯着楚狂说道:“早晨出发的时候,我们该往北去,不该往西边来的!你擅自更改了行军路线,对不对?!”
冷云、独孤仇面有惊疑之色,擅自改变行军路线,是军中的大忌讳。
楚狂瞥了郭审言一眼,点点头说道:“不错。”
李臻脸有怒色,回身扫视了一圈,在人群外看到了叼着草茎打盹的楚南,脸色有些难看,缓缓问道:“你早就知道?”
楚南睁开眼睛,吐出草茎拍拍手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李臻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楚南说道:“小事?!啊哈……你……你们……”
楚南不理会李臻,从他身边走过去,对独孤仇冷云说道:“本来不想说出来给大家添堵的…………从背面绕路实在有些远了,而且太不安全……”
冷云只是跟着去雍州军历练,又对楚狂信服的很,当然不会有意见。
独孤仇虽然挂着副使的名分,但也不过是唬人的而已,他本人对车队的事情向来不关心,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继续愁眉苦脸的沾水擦拭裂开的嘴唇。
李臻忍着怒气,盯着楚狂说道:“为什么不守军令更改路线?!”
楚狂坐在大石上,脸色冷峻,酷酷的说道:“因为我想改,而且,我也有这个资格。”
李臻当然知道楚狂是在嘲弄自己,根本不屑向自己解释,哪怕明知道楚狂说的实话也被刺激的脸色涨红。
楚南是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李臻是副手,也不能太欺负人了,叹口气说道:“车上装的是新式的机驽,是对付骑兵的利器,从北面走要贴着边境线的,咱们这点人不是明显的肉包子打狗么?若是运粮还无妨,运的是军械,胡人很大可能会动手。谁都知道,草原不缺战士不缺战马,只缺兵器啊……”
李臻坚持道:“可这是违抗军令!”
楚狂站起来,魁梧的身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看着北面冷笑道:“呸!去他娘的军令,又是想让老子做诱饵罢了!既然你反应这么激烈,尽可以回去走北面那条路!一个大梁皇子,哪怕是最没地位的一个,也算聊胜于无了,想必胡人会好好款待你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