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求饶。
可作为看客,谈衍兴致正好。
还有什么景致比他眼前的更美妙?
他硬得发疼。
“我可没说你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是你的奶子,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谈衍耸耸肩,“不过我承认,那儿也不错,就这样,别把它遮起来了。”
许错咬咬嘴唇。
他知道谈衍说的是哪儿了。
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肯照做,那谈衍肯定不会放过他。
就当是,赎罪吧。他想。
他闭上眼,往后,开叉几乎开到臀缝的吊带裙一点儿用都没有,他的肌肤挨上了冷硬的落地窗,难受极了。可他没有起开,把自己身体压在上面,用这扇透明的厚厚的玻璃窗做自己的支点。
他轻轻地、缓慢地喘息。
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右腿。
说来好笑,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运动,这几年更是几乎没出过房门,但柔韧性居然比大多数人都好。他甚至不必用手去按,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地把自己的腿挨在了肩上,把自己拉成了一把平且直的弓弦,把谈衍口中他“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无遮无拦地暴露在灯光、暴露在谈衍的目光之下。
他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落地窗可真冷啊。
那是这瞬间他唯一的想法。
谈衍可没时间去在意什么落地窗。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许错劈开的双腿之间那处给他带来过无尽快感的桃花源。
也许是因为这几年许错的身体长开了,那儿也和从前有些微妙的不同。就算这么扯着,还是能很明显地发觉原先很薄的地方如今变得肉乎乎的,两片一看就知道柔软细腻的贝肉紧紧地合在一起,含羞带臊的,把他玩儿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小逼藏了起来,想看也看不见。
谈衍觉得口渴。
但他能忍。
这几年,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忍。
“不是我说,这么干巴巴的,我插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得有多疼。许同学,不如你送佛送到西,把它弄湿,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你说呢?”
许错还能说什么?
他的姿势如此别扭,抬起来举到高处的那条腿就算有落地窗的支撑也难受得不行,更别说这条奇奇怪怪的裙子一边肩带还脱落到了手肘那,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看上去有多难堪。谈衍不肯放过他,他只能用一只手抱住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往下,去摸自己“干巴巴”的地方。
他出了一脸的冷汗。
这滋味怪得很。
自己的手,摸自己的逼。
他试图把自己的手想象成谈衍的手,他喜欢谈衍的手,谈衍的手指很长,又很骨感,乍一看像是一双弹钢琴的手,但其实上面长满了练拳甚至玩儿枪磨出来的茧子,摸上他的肌肤时,不管是轻是重,都让他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安全感。他喜欢谈衍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的感觉,那甚至让他直想尖叫。
谈衍的手……他用力去想。
可不行。
他的手,不行。
他原先的痒也荡然无存。
许错只好睁开眼睛,看着谈衍,“我做不到,你来摸摸我吧,嗯?”
他眼里盈着泪。
眨一眨,恐怕就要流出来了。
这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太过了。
是,当年他做“甜甜”的时候,什么不堪入目的事都做过,可他现在不是“甜甜”了啊,谈衍也不是他的嫖客。谈衍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羞辱他啊?难道就是因为他无意识问出口的那句“真的?”?可谈衍找到他的时候,明明还说过可以送他去加拿大。
他去找谈衍的眼睛。
可谈衍的脸色难看极了。
眼里的泪水让许错看不真切,朦朦胧胧之间,他只知道谈衍的嘴角抿得很紧,仿佛在压抑什么。他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恐慌,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谈衍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把他捧在手心的谈衍了,谈衍到底要把他怎么样?把他当成婊子玩儿腻了再丢掉么?
许错不想哭。
可他因为羞耻滚烫的脸颊上流过微凉的水。
他放在自己胯下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可即使是哭,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手从那个“干巴巴的地方”拿开,抱着大腿的手臂也没有放下。他只是靠在落地窗上,委屈地、疲惫地、惶惑地哭了起来,他的胸乳在颤抖,身体在颤抖,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
一道叹息在他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