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习期都没过，你都还没毕业，你就要辞职？你辞职了还能找到比我们更好的实习公司吗？”
“我可以先回学校。”
屈杭有些重地将他的辞职申请往桌上一放：“那你上午真的是去见客户的了吗？该不会是去面试了吧？”
“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屈杭突然被噎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好说：“但是你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吧？本来我是考虑让你毕业就转正的……”
路一哲打断了他说话：“不是您说的要开除我吗？”
屈杭愣了下：“我说过？我什么时候说过？”
“说过，昨天，晚上，在车里，在我分开您双腿，然后……”
“好好好了！”屈杭赶紧打住了他，“倒也不必把说了这话的具体情况描述得这么清楚……”
“所以就是这样，而且我也觉得您可以不太需要我了。”
“那……就算我说过，那也只是一时气话……你都没找我谈过，而且我觉得你业务能力挺好的，在公司还有很高的上升空间。”
“您在乎我的只是我的工作能力吗？”
“嗯……但你的工作能力确实很优秀。”屈杭说的这是实话。
“谢谢总监赏识，但是我已经考虑好了，如果您不签字的话，我也可以直接走流程，就是想告诉您一声而已。”
“路一哲！”
路一哲原本转身要离开，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哦还有，如果您是说我们一开始的关于那方便的协定的话，您应该已经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在说什么？”
“那天在公司，不是有一位叫陈嘉懿的客户来找过您吗？还和他出去吃了饭，和您关系挺亲昵的。”
屈杭觉得好像听懂了路一哲的话，但又好像没完全听懂：“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那是公司客户，但也确实是我朋友啊？”
“他那天找我是因为被他喜欢的女人给甩了！找我哭诉了一下午……你干嘛突然提他啊？吃醋啊你！”
屈杭有些疑惑和气恼，想不明白为什么路一哲要在这时候突然提一个与现在完全没关系的人。
但话说出口时，两个人都同时愣了下，屈杭忽然露出贱兮兮的笑容：“不会吧不会吧？你吃醋啊？”
路一哲没说话。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路一哲。”屈杭是故意恍然大悟的表情，本意当然是为了嘲弄。
眼前路一哲却直视着他，脸上是捉摸不透的表情，给本意的嘲弄出了肯定的声音：“嗯。”
“嗯？”屈杭没反应过来。
“嗯，我喜欢您，”路一哲又说了一遍，“所以我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嗯？”屈杭反应过来了，但发烧的大脑一时间却没办法去处理短短几个字的信息。
“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用……不是！你认真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屈杭看不出来路一哲到底是不是在捉弄他，但在听到路一哲说出“喜欢”两个字时，他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认真的。”
“不……你在开玩笑。”坐在椅子上的屈杭忍不住往后移动。
路一哲手撑在桌上，身体却压了下来：“我看起来是在开玩笑吗？”
“像……”
刚刚还挑衅得很嚣张的屈杭，突然就被反客为主了。
他变得局促且不知所措，坐在椅子上身体都不自在了起来，发烫的脸颊越来越红，也不敢抬眼看路一哲。
那些因为工作而暴起的怨怒被某种暧昧的东西给取代了。
“但是……你是因为这个所以要离开？”
“因为我觉得您无法给我回应。”
“你也从来没说过啊……”屈杭撇开脸，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那您，可以给我回应吗？”路一哲绕着办公桌走了过来，直接到了屈杭面前。
“你别走过来……”看着路一哲走到跟前的屈杭，整个人变得更慌了。
“我喜欢你。”路一哲的声音近得像是耳语。
“你……你已经说过几遍了！”
“但是我在问您的回答。”
“我……”
“您的脸好红。”
“废话！被突然表白你脸不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