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怒火妒火直涌心头,这会儿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差点就要像以前那样冲进卧室里把睡着了的于泽拽起来质问,不想他们之间关系变得更僵的柳宴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压下那股冲动。
留着这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
捏着玩偶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柳宴合上眼,一遍遍地在心里为于泽的行为开脱。
姓于的会做这东西说不定只是觉得它可爱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姓于的胆子又那么小,肯定不会跟什么“睹物思人”扯上关系的。
而且姓于的把这东西塞得那么里面,肯定平日里也不怎么在意,说不定他自己都忘了还有它的存在。
渐渐说服了自己,柳宴心中的火消了下去。
或许姓于的喜欢毛绒玩具?虽然这种类型的东西对他而言总有些幼稚和上不得台面、送不出手,但姓于的和他不一样……而且姓于的很喜欢猫。
或许姓于的就是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也说不定。
柳宴一边把从柜子里拿出的东西按照原来的摆放位置一点不差地放了回去,一边在心中的“可能被老婆喜欢的礼物”列表上又加上了新的一条。
合上柜门后,柳宴在柜子前眉心紧锁地站了好一会儿。
纵使已经自己劝了自己好多话,但他还是觉得那东西十分碍眼,哪怕是已经看不到了,心情也依然会因为它没有被扔掉而烦躁——就像是心上被扎上了一根刺。
要和姓于的聊聊这事吗?这样的念头刚出现就被柳宴自己打消了。
不行,姓于的要是知道了他翻东西、没给人留下一点隐私,就算乖乖把东西扔了,之后肯定会觉得他控制欲太强、离他更远的……柳宴低垂的眼帘下是夹杂着落寞的委屈之色。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柳宴心中的郁结还是难以释怀。
忍忍吧。
况且不和姓于的提这件事又不代表他“解决”不了这些“麻烦”。
如果姓于的真的对其他男人余情未了,反正人困在这儿消息又闭塞,有的是办法让姓于的对其他男人彻底死心、让姓于的亲手把那玩偶拆了。
…………
第二天下午,书房内。
柳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监控着他不在时房间内的于泽。
昨天晚上最后他忍了,但没完全忍住。趁着于泽睡着了不知道,柳宴在房间内装了个难以察觉到的针孔摄像头。
将男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柳宴心安了不少,浅抿了口玻璃酒杯中的咖啡。
画面中的男人在看了两页书后,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个柳宴以为“并不得宠”的玩偶抱进了怀里。
又过了一会儿,在柳宴困惑的目光下,画面中的男人抱起了“小鲨鱼”温柔地亲了亲,那双眼中对于那个该死的玩偶的情感是看向他的眼里都许久未见的恋慕。
玻璃杯底重重砸在桌上发出濒临破碎的脆响,褐色的咖啡溅到一丝不苟的浅色衣袖上留下显眼的污痕。
捏着酒杯的手用力到青筋根根暴起,足以显现出手的主人此刻有多么愤怒。
好你个老王八蛋,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满脑子整天惦记着外面装纯的烂菜叶子!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混蛋男人改不了偷腥!
如烈火般燃起的怒意在即将彻底失控的边缘反复摇曳,眼神暴戾地扶额沉默了许久,柳宴的理智重新掌控了大脑,眼中阴狠之色渐渐被掩藏在笑意之下。
喜欢烂菜叶子是吗?
烂菜叶子都给你扯碎了、绝了你的念头。
柳宴拨通了一个电话,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早凌晨三点。
“我要的照片最快什么时候能合成好?”
听到客户不耐又危险的语气,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地答道。
——“如果不眠不休加急做的话,最快后天可以做出来给您。”
“可以,我付五倍的价钱。”
——“好的好的,多谢柳老板照顾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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