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那瓶该死的药后,不知道是不是柳宴的错觉,于泽似乎还是在离他越来越远。
凌晨两点,寝不安席的柳宴内心烦躁地睁开了眼。
明明躺在一张床上,明明于泽就在他的怀里,为什么总感觉他和于泽之间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得很远、再难触及。
因失眠而脆弱的心神变得有些惶惶不安,柳宴搂在于泽腰上的手圈得更紧了些,眼神委屈地凑上前轻轻在他耳后的皮肤上落下一吻。
怀中人的呼吸平稳而绵长。
柳宴看着睡得很死的于泽,顿时心头产生了股挫败感,有些恼怒地瞪起了于泽的后脑勺——就好像他是遇到了个不解风情、不爱他也不关心他的差劲老公,他在很认真地为关于两个人未来的事情发愁、睡也睡不着,他的老公却躺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心中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柳宴心虚又难过地看着怀里熟睡的男人。
阿泽什么都不知道,能怪阿泽什么呢……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垂眸无声地浅叹了口气,柳宴眷恋地将脑袋埋进了怀中人的发颈间。
日后多对阿泽好一些……阿泽心那么软,应该很快事情就会好起来的吧。
吸进鼻腔的空气充斥着于泽身上的味道,柳宴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淡化,困意也随之而来。
阿泽,他的阿泽……
柳宴的额头诉说爱慕似地轻轻蹭了蹭怀中人的后脑勺。
……
…………
于泽总觉得最近的柳宴有些奇怪——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没再跟他发过脾气,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遮遮掩掩地向他示好。
早就对柳宴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于泽并不太吃柳宴最近那套,依然没有半点想要搭理他的心思、不咸不淡地和他相处着。
兴许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相处模式对于柳宴那样的恋爱脑来说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在于泽的敷衍对待下,柳宴并未生气,黏在于泽身旁的时间反倒是更长了,时不时就贴在于泽的身上的目光也直勾勾得愈发露骨。
伸手就能将对他毫不设防的阿泽揽入怀中,凑近了就能随便品尝阿泽的唇舌,有欲念了稍微拨撩拨撩阿泽就能肏进动情的身体……每天都被阿泽喂饱的柳宴心中欢喜。
——却也没那么欢喜。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于泽会热情些,其他时候的于泽对他都淡淡的就好像他们不熟那样、不敢触碰他也不敢靠近他。
他又不可怕……阿泽怎么说也是他、是他老公,就不能偶尔主动贴上来亲亲他、抱抱他吗……
……
…………
凌乱的喘息声与令人血脉贲张的水声此起彼伏,甘甜的情潮下床上的男人像是被灌醉了的河蚌,迷迷糊糊地松开了坚硬的外壳,裸露出软糯可口的内里任人采撷。
与被吻肿的唇舌分开在空中拉出道淫靡的细丝,柳宴青筋暴起地强压下想要不管不顾肏死身下人的冲动,温柔地在湿热软嫩的甬道内慢慢抽送,冠头抵在肠肉上的敏感点打着圈地轻碾。
耳边动情的呻吟愈发淫乱娇媚。
在将身下人送上欢愉的顶峰后,并未泄身的柳宴粗喘着从湿透了软穴内退了出来,面颊通红地趴伏到身下人的腿间含住了那还在喷射余精的欲望,讨好地用唇舌伺候着欲望的主人,令那极致的快感变得尤为绵长。
男人爽得喘吟不止腿根痉挛,湿润的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柳宴。
当那双沾了精水的唇再次靠近时,彻底被色欲俘获了的男人亲昵迷恋地主动吻了上去,急不可耐地将自己柔软的舌送进了柳宴的嘴里任他索取品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