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那样完整的全套体检后,身体一般需要休养个一周左右才能完全恢复。
柳宴将虚弱状态下的于泽暂时安顿在了自己的房间照顾着。
……
吃了好几天流食总算是身体好了些能吃上口热饭,嚼着红烧肉拌饭的于泽心中对于柳宴的骂声减弱了些。
身上先前被柳宴折腾留下的淤青都已完全褪去,但握着筷子的手上结痂的咬痕还在。
疼倒是已经不疼了。
于泽看了眼床边跟着他一起吃饭的柳宴,眉头微皱。
……就是不知道被这家伙咬了之后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饭吃的差不多肚子半饱,于泽看着床边低垂眼帘专心吃饭、带给人一种温顺假象的柳宴,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他日子没算错的话,昨天应该就是正清明,注重家庭的柳宴却一直跟他待在一起……或许是忘了吧。
“清明快结束了,你不回家吗?”于泽看似善解人意地关切问道,将心里希望柳宴离开所以故意提醒的心思掩盖得很好。
他现在能自理了,柳宴走了之后他正好可以搬回菜包的房间。
身下的床虽然又大又软,但上面属于某个可怕家伙的浓郁气息属实让他一闻到就瘆得慌,恨不得赶紧远离。
柳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于泽问的是清明回主家同家人们一起祭奠长辈的事后答道,“在你睡着的时候回过了。”
“……”于泽剩下的那番劝他赶紧回家陪陪家人的话只能咽回了肚子里。
想起了家里人给他的某些“忠告”,柳宴眼神躲闪地看向自己的碗,语气中略带几分别扭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晚饭安排人给你做。”
面前的柳宴和于泽所熟知的柳宴仿佛是两个人。
……大抵是柳宴疯完了之后这几天脑子突然清醒了,意识到了这具身体不只属于他也有副人格的份,折腾他的身体就是在折腾副人格的身体,所以才如此放下鄙夷与厌恶开始悉心照料他。
于泽心底觉得有些膈应,避开了柳宴在未得到答复后看向他的“温柔”目光,态度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地温和笑笑,答道,“没有,谢谢。”
“那你,”柳宴似乎因为自己试图弥补却被拒绝而有些受挫,捏着筷子的手攥紧了些,问道,“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有啊,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你算吗?
自知这样的要求说出口肯定会带来麻烦,于泽微笑着摇摇头,不曾将心中所想和柳宴吐露半个字。
……
…………
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从中走出的男人身上冒着热乎乎的水汽。
男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准备入睡,柳宴的视线落在了重力影响下睡衣布料勾勒出的腰部曲线上。
盖住身体的软被将视线阻挡,柳宴心生不悦,不自觉地产生了靠过去掀开被子看个够甚至是上手摸摸的想法。
理智及时阻止了稍有苗头的欲念。
不行,现在还不能碰他。
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见血,运气不好的话还可能酿成大祸……而且这满脑子滥交的家伙又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柳宴咬咬下唇,强迫自己看向别处、不再去肖想身边睡下了的人。
腿间的欲望难以压抑地越来越热。
“喂,”喊了声身边的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柳宴和他说道,“我看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你在我睡不着,要不你先住回去吧。”
柳宴的话听在于泽的耳朵里,明晃晃地流露出柳宴对他的厌恶,但于泽对此并不是太在意,甚至在听出“让他赶紧滚”的意思后心中一喜。
“哦……好。”
于泽温驯地应道,从柔软的床铺上离开,走的时候甚至将被子和枕头整理了一下,让它们看上去像是没人睡过的模样。
看着男人失落离开的背影,柳宴心口有些发闷,下意识地就想挽留他,但还是在理智的阻拦下压下了那样的念头。
男人走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直到消失在视线中都没有恋恋不舍地看他两眼。
柳宴心里不知怎的很不是滋味,抿唇看着空荡荡的床暗自生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
……
…………
……
住回菜包所在的房间后,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变故”之前——每天照常去接受国外心理名医的“治疗”,每天和柳宴见不上几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喂喂菜包找找资料背背书……或许是因为考虑到长期服用安眠类药物会对身体健康造成损害,柳宴晚上给他送的牛奶里没再掺药,同样的,柳宴也没再和他进行过任何形式的亲密接触。
随着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容易知足的于泽有的时候甚至会产生“就这样过下去不论多久都可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