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浅浅地回他一个,“晚、上、好,你也知道是晚上了,今天又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
君珩虽语气平淡地说着,好像只是问家常一般,但沅容却从中听出几分寒意,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他慌张地看向君珩,瞳孔掠过桌上放着的薄薄的几页纸上时狠狠一震。
那是……那是前几天二人不在时沅容上交学堂先生的课业,他不敢想自己在混沌状态下,仓皇补完捱着最后一天交上的课业是怎样的,脑海里只剩两个字,完了。
少年人总是少年心性,总想着在大家长管束不到的时候懈怠偷懒,每每到戒尺加身时才后悔痛哭,呜咽求饶,然事后总是将那痛楚忘却,再一次不计后果,任性妄为,唉,真真是被娇宠长大的少年啊。
威严的男人坐在堂上,面前明净漂亮的小脸胆怯地不敢抬起,平时笑盈盈的桃花眼也蒙上了一层薄雾,怯怯糯糯地杵在那儿抠着手指。君珩想起他的课业,又见他是这幅模样,冷笑着,
“怎么?如今我问你话你也可不答了?”堂上声音冷酷无情。
“呜——家主,容儿知错了,容儿不该晚归,更不该马虎对待课业,容儿知错了。”沅容双腿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原地跪下,呜咽着嗓音向堂上的人认错。
“好啊,知道错了怎么罚?”君珩狭哞微眯,面色沉沉。
“呜呜呜——挨打”沅容含着哭腔应声。
晚归他到是不怎么在意,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贪玩,玩够了记得回家就可,可是学业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过,这般敷衍对待,还有……逃课,果真屁股痒了,又想挨打了。
君珩见面前的小家伙还没挨打呢,就已泪眼涟涟,微抽动着鼻翼委屈巴巴,心中毫不动摇,冷冷开口,
“君白,去院中折一根柳条来。”
“是!”君白快速扶地站起,径直走到院中垂柳边,抬手为他家小主子折了根细细的柳条,细心地剔除两边多余的柳叶,擦拭干净后,满脸不忍地呈给君珩。
“让院中的人先退下吧,你去门口守着。”君珩对着君白冷声交代。
待其他闲杂人等都退下了,院中只余一片寂静,君珩拿起极有韧性的细柳条,沉着脚步走到面前低泣的人,弯腰将跪的歪歪扭扭的人儿扶正,擦去小脸上吓哭的泪水,随后口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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