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第一罪,勾结外戚,背叛王府。”谢晴雪呜咽道,“妾身自幼被教习欺骗,以为王爷是逆贼,婚后方知王爷忍辱负重,为国为民无不尽力,是妾身愚钝无知。”
南陵王强忍杀意:“还有呢?”
“第二罪,假死欺瞒,伤害王爷。”谢晴雪已经泪光盈盈,“若非白木香带替身前来见妾身,妾身竟不知王爷爱极妾身,以致爱屋及乌。”
南陵王道:“继续。”
“第三罪,为保性命,妄动杀孽。”谢晴雪眉心跳了跳,随即面不改色道,“替身谢晴雪与白木香,皆是府内派来的同谋,意图胁迫妾身继续出卖王爷,否则就要妾身陈尸此处。妾身无法,只得出此下策,杀死这二人,脏了王爷的衣裳。桩桩件件,妾身甘愿领罚,请王爷降罪!”
万籁俱寂,南陵王在众人惊异目光中,扶起浑身血污的谢晴雪:“本王恕爱妃无罪。”
“只是爱妃余生,都要将自己赔给本王,以赎清罪孽。”
他说这句话时看似深情款款地抚摸谢晴雪的长发,实则揪住他的头发,双眼充满可怖的血丝,谢晴雪刚杀过人,死人的狰狞面孔犹在眼前,竟不觉得他这副作派多可怕,嫣然笑道:“谢王爷。”
“王妃怎么死的?”
“我一进去就把她捅死了。”谢晴雪淡淡道,“很快的,她都来不及叫。”
“你不怕别人检查尸体,发现那不是你?”
“我用匕首划花了她的脸。”
“匕首谁给你的?”
“白木香,他要我用匕首自裁。”
“本王还真是娶了个能干的王妃啊。”南陵王尚处在王妃毙命的噩耗之中无法自拔,此刻四下无人,狠狠掐住了谢晴雪的脖子,“你说说,要本王怎么奖励你好呢?”
谢晴雪被掐得呼吸困难,仍强做笑脸:“王爷早就铁了心要王妃去死,妾身动不动手又有什么区别?”
“你倒是善解人意。”
“王爷是想继续留个疑心病在身边,日后反目同室操戈,还是想维持与皇上的表面和平,暗地里另起炉灶?”
南陵王被这句话彻底浇醒,他觉得自己不能连个奴才都不如,权衡利弊后松开了手:“本王怎么保证,你对本王就是忠心耿耿的?”
谢晴雪毫不畏惧地偎在他怀抱里:“因为妾身只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听王妃的,妾身死路一条,但是听王爷的,妾身想做王妃就是王妃,想做皇后,也能做皇后。”
南陵王看着他贪婪的目光,顷刻后大笑出声,“你这贱货……”随即意识到不妥,“往后要做王妃,就收一收这作派。”
“妾身在人前是王妃,可在王爷面前,王爷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南陵王温柔地褪下他的衣服:“如此甚好,本王重重有赏,咬住衣服,不许叫出来。”
谢晴雪回到王府时由南陵王怀抱着,身下滴答流淌鲜血,众人皆是视若无睹,不置一词。他们都以为王爷是惩罚王妃欺瞒自己,谢晴雪却清楚,南陵王到底对王妃有情,想到谢晴雪杀死王妃还毁了她倾世容貌,便以牙还牙,用那把匕首在谢晴雪身上刻下数字,以慰王妃在天之灵。
但谢晴雪命硬,他从高烧中扛了过来,留下后背狰狞的疤痕,穿上华服,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贵王妃。只有小丫鬟好奇窥伺他沐浴,撞见他背后的侮辱之词,大惊失色,谢晴雪发觉了她,微微一笑,找个借口打发出府。
十月后,南陵王府喜事再临,王妃足月临产。南陵王听从观星台意见,避血光之灾,屏退奴仆,只留王妃一人在屋内生产,娩下一名健全男婴,母子平安。有好事奴仆为讨好王妃,私闯内屋为产后虚弱的王妃清洗身体,冲撞血光,精神失常,触柱而死。南陵王不胜唏嘘,妥善安葬。自此,王妃身边再无奴仆随意接近。
谢晴雪出了月子,怀抱婴儿偎在南陵王怀中,嘴里轻轻哼唱歌谣。南陵王问:“哪里学的?”
“母亲教的,我还在襁褓时,她就这样边背着我干活,边哄我睡觉。”
“你倒学得快,看来学字时那般愚笨都是装的。”
谢晴雪支支吾吾辩解不来,南陵王唤了奶妈抱走世子,再次褪下他的衣衫:“那就罚你再生一个,如何?”
身下的王妃驯服地抖落外袍,露出赤裸的身体:“谢王爷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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