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就会受罚,反之则相安无事。
“还算有救,只是智商太低了。”
驯兽师呐呐道:“就是,没见过智商这么低的狼。”
张楚钧大笑道:“我说的是狼吗?你们这群蠢货又能好到哪里去?”
“训了这么久,赏罚制度都没建立起来,喂个肉都能挂彩,难怪祁弈说连年亏损,原来是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驯兽师吓得脸色煞白,却不敢辩驳。
他们不是没有学习过这类知识,但他们从未想过要把这类知识用给一个狼形兽人。肮脏,野蛮,嗜血,注定了这家伙不能做笼子里俯首帖耳的金丝雀,只要保证不弄死,使用一切手段压制他的野性,让他在保留猎食本能的前提下听从命令才是目标。
然而张楚钧直接用这一招告诉他们,从一开始他们就大错特错。绝对的威慑并不能树立绝对的威严,对任何兽人都应该奖惩并施,先把“主宰”的观念立住,让他明白眼前人是所有甜头和苦楚的唯一来源,接下来才能得心应手。
如果做什么都只能得到惩罚而没有奖赏,为什么还要听从?换位思考一下就能想明白的东西,这群人却不懂,不是没本事,是根本没有用脑子好好干活。
张楚钧打发了驯兽师回去,并让他带话,叫祁弈直接另请高明,如果他不想自己的兽人生意彻底被搅黄。回过头再看笼子里的狼,被刚才的折腾弄得体力不支,发现他靠近已经没力气再扑上来,眼珠子紧抓他手里的遥控,爪子轻刨地面。张楚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把剩下的肉直接丢到他嘴边。
兽人边狼吞虎咽地吞吃生肉,边继续保持警惕,时不时呜呜地吼他两声,野兽都是护食的,张楚钧知道,规矩得慢慢教,今天这头畜生学得已经够多了,再加个别的恐怕记不住。看着他吃完肉,随手把遥控器甩在不远处的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狼有阵子没睡过安稳觉,在确认张楚钧已经离开,而且门外也没有任何脚步声之后,就借着饱食后的困意小憩了一会儿。他也不想睡得太死,但太久缺乏休息,好不容易有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居然一下就睡到了天亮。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不是张楚钧,也不属于昨天见到的任何一个人,还混杂着铁器碰撞的脆响,他炸起毛发弓背转向门口,应激更厉害了——这人居然穿了一身皮衣。
是货真价实的皮衣,他能嗅到工业流程也处理不掉的野兽味道,除了皮衣,对方的手腕、耳朵、脖子,都挂了他最厌恶的铃铛挂饰,一路走一路响,打扮也是花里胡哨,嘴唇还穿了个白色唇环,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狼牙的材质,目眦尽裂,恨不得掀翻铁笼把这人撕成碎片。
关键时刻张楚钧推门而入,遥控器都没拿在手上,狼人却感到根植进身体本能的疼痛,最终还是没有扑上前,只是瞪着来人低吼。张楚钧笑道:“这不是很聪明吗,比有些人可聪明多了。”
来人一听这话不太高兴:“张楚钧,看我不顺眼就算了,怎么还说我的人不聪明?”
他的声音与外表完全不符,是粗糙毛躁的烟嗓,声带摩擦中能感受到一条起起伏伏的曲线,拉长音调更显阴阳怪气。张楚钧道:“你昨天是没在这里,你要是看着你培养的驯兽师这个德行,只怕比我骂得还难听。”
“哪轮得到我骂呢?”他俯身看了看兽人,猛地呲牙,“不中用直接喂狼了。”
这在野兽里是完全的挑衅动作,狼又按捺不住要扑。
张楚钧提醒他:“秋荣,笼子没锁结实。”
秋荣不仅丝毫没收敛,反而靠近主动给他扒拉自己的唇环:“这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跟你一起流浪的那个母兽人,太老了,做性奴都没人要,我就把她的牙拿来做了这个,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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