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数就行，别搁这毛手毛脚。”
“我又不差钱，肉偿可以吗？”
“滚犊子！”
蒋云杰脸上笑嘻嘻，扒腰带的手可没停下来，皮带扣一解开，陆锦程伸脚将他踹开几步远，留了力，人不至于摔倒在地。蒋云杰没有发飙，揉着发痛的部位埋怨道：“程叔手狠，心也狠。”
他勉力保持着微笑，掩盖住内心的苦闷，这要是别人敢踹他，他早把人撂倒揍死了。
但这是陆锦程，又不是别人。
他巴巴地用王以安做借口过来接近，被打了也不敢还手，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位老演员上了心，不仅仅是想肏死他，还想谈个感情什么的。
陆锦程看他没再有什么小动作，转过身去换衣服。
最近熬得太过，身材都消瘦了一点，脊背的线条更加流畅，也只有腰腹那点减不下去的软肉证明这是一具上了年纪的身体。
换裤子的时候陆锦程回头问了一句“还看呐？”
解了皮带扣的裤子还挂在胯骨上，脸皮极厚的蒋云杰看呆了，忽然像课堂上被老师突然提问的差生，也像被大人调笑的小朋友，反应过来耳朵腾地红了，强装镇定转身离开，还不忘带上门。
他心如擂鼓地想，这男人太他妈骚了，不能让别人看到。
陆锦程回去以后联系上王以安，原以为蒋云杰瞎说，没想人真的让他指导。
那头的王以安又惊又喜，他只是抱着问问看的心理，没料到陆锦程会答应，想了想，哪里见都不合适，索性把家里的地址发了过去。
趁着青岩的剧组还没正式开拍，陆锦程特地抽了时间过去，是个高档别墅区。王以安性子傲，想来家境不会太差，等去到他家时，陆锦程才惊叹这……何止不差。
四块地打通重建，光是入户花园已经占了几百方，他的小破车停在几台豪车旁，显得格格不入。
高寒嫌弃过他的车，出入私人会所总要被拦一拦，订了一台帕拉梅拉给他，但是身份不搭加上养起来也费劲，哪天高寒玩厌了怎么处置，他便装作看不懂老板的脸色给婉拒了。
王以安没有初次见面那么端着，俊俏的大男孩看到他的新造型也先吃了一惊，赶忙把他迎进排练室，还有模有样地弄来块小白板。
剧本是保密的，但王以安没有什么避讳就递给他，看到导演那一栏名字，陆锦程瞳孔微张，很快地扫完一遍内容，抬眼笑道：“冲奖的本子。”
陆锦程看似不停地进剧组，但不是每个戏都能轻易上档，很多戏拍完以后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去，观众根本连内容都看不到。
王以安接的这部电影更是，题材大胆，审核更加严格，几乎不可能进院线。但导演是谭进的话，这本子就是冲着国外的电影大奖去了。
他这样的家世，能接触到谭进也不意外。
王以安状作轻松道：“演员嘛，总要试试不一样的题材，你不是也演过同性恋？”
那会儿审核没那么严格，陆锦程摆着手说：“今时不同往日了。能进谭导的组是个难得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谭进是我小舅。”王以安憋红了脸主动解释了这一层关系，小声地说：“其实我不想接，你看那几场尺度不小的床戏，在小舅面前演好尴尬呐。”
这话说得很凡尔赛，圈里哪位演员会拒绝与谭导合作？
八卦也来得猝不及防，陆锦程只能忍住不笑。难怪王以安一来便要登上那档综艺的宝座，原来背后有人。
王以安嘟囔道：“过两天录制完比赛就要进组，我没办法，才想请您这尊大佛来指导。”
陆锦程一个头两个大，谭进那样知名的国际大导不够教吗，竟然指望他来教……桀骜轻狂的年轻人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漂亮的眉眼间满是哀怨忧愁，他心下叹气。
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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