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轻声慢步,跪着低声,"皇上,商府的炉子到了。"
昭离扶着额,想起了上午的事,他倚在桌案上,"送到长生殿去。"
长生殿依旧清冷寂寥,小太监来时,一路到底,门口长跪着几个哑女,他擦额汗颜,仿佛是进了不祥之地。
钟晏玄倚在窗边,神色漠然,早见人远远的来了,也懒得去管。
小太监恭敬规矩地到了他的面前,依旧是跪了下来,捧着炉子给他,"天寒地冻,贵人请。"
钟晏玄仿若未闻,任小太监举着,寒风扑在小太监的脸上,他显些断了自己的命。
小太监将手炉置在桌上,叩了叩头,耐不住走了。他走时福安公主刚好进来,昭离解了她的禁,虽不能随意出入,可来长生殿还是自由的。
"皇兄。"她叫他,钟晏玄才回头。
钟灵毓进屋见着桌上的手炉便兀自抱在怀里,炉里散出淡淡的香,她道:“这香我在哪儿闻过。”
"皇兄,你这般安静,成日坐着,不是要成一个傻子了。"钟灵毓拉起他,"你起来走走好不好,你的身体,像这般沉静……"在这座冷宫,还能撑得了多久呢……
"你今年也十四了。"他自言自语道,"也快到了嫁人的时候了。"
钟灵毓愁着脸,把炉子塞到他的手里,不由地哀怨:"我还嫁什么,昭离不会给我什么好下场。"
钟晏玄闻着香,手里一抖,炉子就跟着滚了下去,碎成一片。
"我不是在怪你,皇兄!"钟灵毓赶紧解释,将他拉到干净的地方。
"无妨。的确该怪我。"钟晏玄绕过碎玉,盯着地上的污晦,冷声怒喝:“来人,来人!”
商漾的气息萦绕满屋,钟晏玄第一次大怒,他甚至推开了身后的福安公主,狠狠盯着满地狼藉,红了眼。
哑女听到声动后,连忙赶了过来收拾。
他怒得去踢那些碎片,弄得腾起一地灰尘。
"弄干净,弄干净!拿走!"
昭离进长生殿时,远远就听见了钟晏玄的焦躁。他大步流星,进屋只看到宫女在清理他脚下的碎片。
昭离眉头紧锁,以为是钟晏玄知道东西是他送来的,不肯低头,故意打碎的。
屋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昭离进来,宫女抖着手把残破的收拾起来,提了出去。
钟灵毓有些敏感地躲在钟晏玄身后,咕哝道:“他怎么又来了。”
昭离身上的怒火逐渐发烫,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钟晏玄的手,扣着逼问:“你打碎的?”
钟晏玄此时也被惹得烦躁不安,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故意羞辱他之后,还有什么理由逼问他。
钟灵毓跟在他身后,低语了句:"不就是一个炉子吗?碎了便碎了……"
昭离握住他的手,扯得越发地紧:"说话!"
钟晏玄抽不开手,"是又如何,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昭离被这幅不乖巧的样子触及到了,他抬眼看向福安,眼神在钟晏玄胸口处变得滚烫:"我想看到的,你知道是什么。"
他撒手猛然环住钟晏玄,钟灵毓大叫了声:"你想干什么!"
"灵毓你先走!"钟晏玄推开昭离,急切地喊着她走。
"昭离,你要敢对我皇兄做什么,本公主饶不了你!"钟灵毓被宫女拉着出了门。
宫女将门拉住,房间里又只剩下水火不融的两人。
昭离步步紧逼,将人压到了床角。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扯开钟晏玄身上的衣裳,毫不留情地剥削着他。
"你见过对侵略者低头的狗,但我不是。"钟晏玄憎恨地盯着他发烫的眸子。
昭离的手滑过他腰间,捏了他的敏感处,让身下的人一软。
"不是狗,还是不会低头?"昭离掐着他的脖子,观赏性地揉着钟晏玄柔软的唇。
钟晏玄不语,闭上眼懒得与他纠缠。他只想一切快些,结束这无边的屈辱……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