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大厦是俱乐部形式的酒店高定会所,平时的一至二十层作为商业酒店对大众开放,二十层往上便是准入门槛极高的私人会所。
短时间内大厦负三层的停车场内驶入多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其中也不乏几辆低调的轿车,来者均由酒店负责人引领,经内部电梯,悄无声息地到达大厦二十三层。
进场便是灯红酒绿,一片汪洋欲海。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盘靓条顺的男男女女依次进来,熟门熟路地往宾客身边凑。
文执走在一众男女之后,端着酒瓶,款款走向众人面前。
进门的第一时间他就看见了这场酒局的主角,惠丰实业的大公子,陈世琛。
“陈总,杜董今天抽不开身,不能亲自作陪,所以特地喊我前来赔罪。”
陈世琛打眼一看,虽然包厢内光线昏暗,但能看清对方手上端的确实是酒庄特供的顶级好酒,还正巧是他爱喝的那款。
酒不过是匆匆一眼,人却是实打实地盯了许久,“你就是文执?”
他这话刚一问完,周遭人的动静也跟着小了几分,心神都不约而同汇聚到那一个人的身上。
文执走近,拿起身边人醒好的酒为陈世琛倒酒,“陈总认识我?”
“整个松州,可就属你名气最大。”陈世琛把胳膊往沙发背上一搭,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起文执,“能请文总来倒酒,当真是我们几个今晚的荣幸。”
文执俯身挨个为各位座上宾倒酒,一轮之后,又回到陈世琛眼前。
“陈总抬举了,”文执笑了笑,“我看陈总连酒杯都没碰,是不称心?”
那一笑,实在是迷人,就算在场的并不都是喜欢男人的,也都不禁被这俊艳皮囊吸引。
“称不称心,那得看你让我怎么喝。”杜怀丰的眼神直勾勾地扎在文执身上。
文执的眼神同样不落下风,牵起陈世琛未动的酒杯,晃了晃杯中剩下的酒液。
光线晦暗,酒液却波光粼粼。
文执仰头将红酒一口闷下,来不及喝下的酒液顺着嘴角接口处蜿蜒落下,在雪白的衬衫上洇出刺目的殷红,他站在陈世琛面前,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接着松开一丝不苟的领带,却是半褪未褪,走近,跨坐到男人腿上。
在场的人不少,无数双眼睛因为文执的动作而把视线放到文执的身上。
分腿屈膝而跪,剪裁合身的西裤绷紧,严丝合缝地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陈世琛的手从膝头往上抚去,在触及到大腿上的一圈细微的凸起时顿住。
在意识到对方腿上穿了衬衫夹时,陈世琛的眉头一挑,原本想要探进衬衫中作恶的手只能改道,隔着质地轻薄的衬衫,揉捏着对方劲瘦的腰肢。
一双手捧起陈世琛的下颌,文执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双唇,软舌灵活地撬开对方的口齿,将口中留下的酒渡给对方。
馥郁的果香夹杂着一丝肉桂的气息,单宁在纠缠的唇齿间发酵,酒液让缠绵的唇舌更加顺滑。
被扬起的深黑色领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上头暗绿色的花纹在灯光下闪过一瞬,最后落下,与阴暗融为一体。
不远处的手背因触碰到某种冰凉的丝质触感而下意识一动,他晃了晃杯中刚才和陈世琛一道从同一个酒瓶中倒出来的红酒。
回字形的沙发,男人坐在左侧,这一角度,恰好能不偏不倚地将眼前香艳的一幕尽收眼底。
“周总,您怎么不喝呀,是这酒不合您胃口吗?”陪酒的少年见自己的客人望着别的人登时警铃大作,好不容易跟着文哥来这种级别的酒局,可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要不我……”少年望了一眼文执,自己含了一口酒,企图东施效颦。
周明鹤视若无睹,收回了目光,随口扯了个话题,“陈世琛刚才喊那人文总,他是你老板?”
“他是我们公关部的总经理,也就客气客气叫他文总……”少年见自己的客人对着文执问东问西,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没好气,“别看他现在威风,他以前也就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不如呢,被人玩得差点连命都没了!”
“你知道得挺多的。”周明鹤捏着他的腰说。
“没有,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少年怕客户嫌他嘴碎,连忙娇羞地往对方怀里贴了贴。
“我之前没见过您,您是一次来今宵大厦吗?”
“嗯,刚回国。”
“哇,那您之前一直都在国外吗,哪个国家呀?”
“英国。”
“好玩吗?”少年心中满是憧憬,“我知道埃菲尔铁塔,我可想出国玩儿了。”
“就一破塔,”周明鹤的嘴角扯了扯,“成天下雨,阴得很。”
陈世琛搂着人玩了大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这局的主题,叫喊着往周明鹤身边凑了凑,“来,明鹤,我敬你!”
“今天这局,你敞开了玩儿,我全包!”酒杯一碰,陈世琛眼瞧着周明鹤怀里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