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请求……主人。”
“治疗我身上的伤。”
雀静静地看着莺丸,实际上她一开始听到莺丸如此详细的解释,心里就有点底了。这群刀子精啊,永远是在交易的时候、亦或是欢爱前后才乐意跟她好好说话,跟她叨扰这么多。
“那么,请脱衣服吧。”
由于这所本丸的特殊性,治疗往往跟肉体缠绵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交欢是在目前来说治疗他们的最有效的方式。在如此情况下,莺丸这么干坐着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你还希望我帮你动手吗?”雀调笑着“你喜欢这个调调?”
“不,我希望……”莺丸低着头,看着杯里上下起伏的茶梗,不知道在想什么“您可以直接治疗我的本体。”
“我有一个疑问,审神者。我记得刀剑身上的伤是可以通过对本体直接注入灵力来治疗,可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必须上床了?”
“我记得我上审神者课堂的时候,刀剑是忠于审神者、身体也没有经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改造,怎么到你们这里,就完全变样了?”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这是事实,大哥。”雀点点地板,强调着自己的话“你他妈地以为老子想?你真当你们很好看我馋身子到非你们不可?说句难听的你他妈的就是个别人玩烂的贱货我还没嫌弃你你倒是怀疑我别有用心?我看你要么是被玩傻了要么脑子里都是桃子。”
“我……”
莺丸的脸变得煞白。其实比这难听的话他听过不少,会所里羞辱人的话一个服务生都能说个三天三夜不带停的,他早就麻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相对羞辱性很低的词语,从雀的嘴里说出来却字字句句都扎在他的心口上,疼的让人难以呼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但他毕竟是本丸的支柱之一,见的多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雀那边还在继续着
“愿意就顶不愿意就别在这里给我叽叽歪歪,我很累,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休息了。”
“好,那待你休息完便开始吧。”
雀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口气吊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无奈、心累,想发火还发不出来。几欲气笑出声,偏偏那人还生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发火,除了最开始讽刺的刺耳缩了下瞳孔,若不是观察的细还发觉不出来,其他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待她说完了,讽刺过了,就仿佛没听见般的跳过这个话题,慢悠悠地说他想说的。
倒显得她自己无理取闹斤斤计较至极。
什么玩意儿。
“那我就不送你离开了。”天晓得雀是怎么咬碎了满口白牙才忍得下这口气,语气毫无波澜。
不能生气。
越是因为他的话生气,失了方寸,越是代表着自己在意。而他不也一样吗?正是不在意,才能如此平静。不相干的人,何必在意。
等等他好像是自己的刀。
草他妈还是好气。
“我先跟你说,直接用灵力修复本体有很严重的副作用,别回头你又来个我算计你,我可担当不起。”
“恩,我知道。”
莺丸早就知道这码子事。伊藤诚还在时曾经使用过灵力给他们本体治过伤,反应倒是有,但还没达到发情时那般难以忍受的地步,故而伊藤诚试了几次就放弃继续用药物吊着他们的命了。
此时正巧小狐在外玩够了进来,身上的毛发扭成了一团,上面还沾了几片树叶,天晓得他去哪里疯了。雀顺手把它抱在怀里打理毛发,便再也不理会莺丸了。
知道?怕不是以为自己是伊藤诚吧?
雀嘴角勾出一抹笑。灵力注入本体的感觉跟审神者注入灵力的大小呈正相关,而若是运用在治疗上则需要用灵力包裹本体,再在裂痕上再次注入灵力修复,相当于在提升全身性敏感度的同时给予因再次注入灵力而将敏感性提升到更高层次的裂痕处强烈刺激,稍不留意修复过后瘫软在床上四五天起不来的都有。是以前辈们几乎是耳提面命,若不是刀子们达到生命危险是万万不可乱用的。
不过,又关她什么事呢?
“你这不是赌气吗。”
伊藤诚是个会享受的,本丸内修建的温泉池秀丽异常,绿植环绕,池水最深处可没过头顶。除了温泉池标配外,还专门修了个水浴按摩,水柱密密麻麻地打在脊背上,放松一下身体是最适合不过。不过也好在温泉池建在本丸的中心靠后位置,之前的战斗并没有波及到这里,不然雀可舍不得花钱重新装修。打扫到不用雀吩咐,付丧神们两两一组轮流着来,左右用的也就是他们,雀对泡澡没什么执念,天守阁的浴室是刚刚好的。
“……没有。”
“这还叫没有吗?”
三日月头一次被自家本丸的兄弟弄得头大。
因为身体的缘故,即使是同刀派的付丧神除非必要时候也会减少在外走动,本丸长廊上来来回回的除了执行雀下达命令的付丧神,也就是刚发情过的人出来透透气了。而莺丸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他这里,什么话都不说,盯着手里的茶水,并不理会自己,但当自己要出门时,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让人无法忽视。
坐下来问他,倒又不吭声了。
所以两个人才会大早上地坐在温泉池里,泉水泡着放松身心,三日月这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不知分寸倒也罢了,我看着那孩子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并不怎么将那些试探放在心上。前些日子小狐的事我们急火攻心乱了心思,竟直接去逼问她,本就是我们的过错,怎的你还拿话激她。”三日月不赞同地摇头“提防归提防,明面上总要过的去的。”
“我又如何不知晓,只是……”
莺丸靠在假山之上,摆弄着上面的碎石,话说了一半便没了音。
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的。
自己的身子跟其他人不一样,若仅仅是普通的双性之体倒也没什么所谓,偏偏在会所的时候他接的客人,以装饰为借口玩弄他的私处,几乎快把那处玩废了。阴唇被4枚银环拉开以蝴蝶状固定在大腿根内侧,小穴口则是用更小的环将内侧的肉翻转到外部,女穴上的尿道口处钉入了一颗小小的红玛瑙。那时候还有刚来没多久贪财的服务生想要昧下大力拉扯过,硬是没有拽下来,后来才知道这些小玩意已经被融入到了本体里,无论如何也是分不开的。更可怜的是阴蒂,小小的一个硬是被人工拉长,长度堪比一个小指节,顶端同样穿着一个银环,将阴蒂弯折成弧状伸出会阴处,银环的另一端则是穿在了阴囊的中间。阴蒂初被拉伸时,莺丸连走都不敢走,腿根的软肉相磨都能叫他泄出身来,内里更是不敢穿什么衣物。可偏偏那位恩客就是喜欢看他那副隐忍不得双腿打颤高潮的模样,次次来时都跟栓条小狗似的带着他走遍了整个会所,高潮时裸露着那处展示给每个人看。后来被玩腻了,伊藤诚买下他时看不得他连路都走不稳的模样,让会所里的人给他阴蒂那上了这个环,方便他行动。
若是单论这点,莺丸心里还真真是对伊藤诚有几分谢意,让他从那般难堪的境地中脱出身来。穿环时虽是痛苦万分,行走时也会被拉扯到,但是远比之前要好上许多,加上他原本就是隐忍的性子,外表看上去与本丸里其他人无异,只是那扣住阴蒂和囊袋的银环却是万万碰不得的。私处也因为之前那位恩客穿环时毫不留情地玩弄,到处都是发炎的伤口,会所里的药只顾着让他们表面光鲜亮丽,却仅仅是治标不治本,伊藤诚买下来没两日就烂的找不到边,也是因着那处太恶心伊藤诚才善心大发给他本体注入灵力,后来发现啥都没好也没什么好看的就直接扔药让他自己找人上了。
“诚哥儿买了你啊。”
临离开会所时他看见一个女子嘴里含了根烟枪,好像是被旁人唤一声‘月小姐’,靠在门上冲他笑。
“是个有造化的,去了诚哥儿那儿,指不定能真像把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