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真的很不爽。他无视了莫霖发来的所有消息,整整27条,包括一条转正约谈。
公司有三个月试用期,他入职已逾两个月,确实该考虑转正的事情了。凭他和总监的py交易转正早就稳了,温言完全不为所动。
因此莫霖只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空空如也的新消息提醒皱眉。什么情况?
他昨天只是随口说了句“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了”,就不小心一语成谶?要真这么邪门,那他说“希望温言即刻前来办公室做不可描述的事”,是不是也能实现?
显然不能。直到下班,他都没瞧见温言的影子。当然,下班后也瞧不见。因为他今晚有个饭局。莫霖刚准备离开办公室,男秘书就诚惶诚恐地探进脑袋,提醒他接下来的行程。
所以他只来得及对坐在工位上的温言投去匆匆一瞥,就在男秘书的簇拥下,忙不迭去赶晚高峰了。
温言压根儿没看见他这一瞥。他手头有个今晚要交的急活,正在全神贯注码字。等码好提交,伸完懒腰,温言才发现,周围同事都已经走光了,只给他留了一盏顶灯。再一看电脑时间,嚯,都十一点了。
这会儿出门,恐怕连末班地铁都赶不上。温言叹口气,刚准备掏出手机打车,一股熟悉的痒意就由下体蹿出。如海啸席卷而来,顷刻间地裂天崩。
“哈啊……”温言甩开手机,蹙着眉交叠起双腿,自力更生摩擦阴唇,缓解那无药可医的痒。要命,怎么这时候开始发情,难道做一次真的只管半天?
温言咬住下唇,难以抑制地想要自慰,仿佛再不填满那无底洞般的欲望,远古时代的滔天洪水就会淹没整间办公大厅。少说也会淹没他屁股下面的转椅。
为了防止这种惨案发生,温言鬼鬼祟祟打量过四周,确定只剩他一个人后,便大胆地掀起裙子,摸入内裤,拇指中指圈住勃发的阴茎,另一只手的食指一往无前插进身后饥渴难耐的菊穴。
“嗯啊……”温言发出舒服的嘤咛。纤薄的内裤早已被爱液浸透,就连裙内都沾上一大片黏腻。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温言,他究竟有多么欲求不满,多么饥渴难耐。
伴随噗叽噗叽的水声,食指在丝滑的菊穴中进进出出,努力填饱这具待肏的躯体。但它填不饱。食指带来的爽感,远远抵不过发情带来的欲求。温言只觉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在嘶吼,在呐喊,咆哮着要吞噬更粗更长更硬的东西。
“不行,不够……”温言失望地拔出手指,指尖扯起一根长长的黏丝,散发出海洋的咸湿气息。他快要被欲海吞没。
温言很想找人来一发,但周若煦回学校了,现在应该是宵禁时间;他有白夜的联系方式,但他们只是露水情缘,似乎没熟稔到半夜把人家叫出来打炮的程度;至于莫霖,他还在生他的闷气。算了,只能尝试撸一撸了。
一想到手指大概率会累到抽筋,温言就十分不情愿。
不过他并不孤独。几十公里外,还有一个人,正不情不愿地盯着手机屏幕,监视温言的一举一动。兜帽下的表情,一言难尽。
毫无疑问,这个人正是琅琊,他刚结束训练,准备例行探查完监控就收拾收拾睡觉。但现在他睡不着了。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按理说,目标好不容易有所行动,琅琊应该兴奋,应该雀跃,应该截好证据向上面邀功。然而这些预想中的快乐都没有出现。因为他被从未见过的恐怖画面吓到了。
一具看起来活色生香的躯体,赫然出现在监控镜头前。他为什么要用手指捅自己,这里还可以撸动吗?
琅琊心下生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只有团软绵绵的玩意儿挂在前面,并着两颗被皮肤包裹的蛋状物。
自己还没有变化,琅琊紧张地咽下口水,把监控画面放大,对准温言的下体。
突然间,温言哆嗦了一下,粘稠的精液喷射而出,似乎要喷到琅琊脸上。“哎哟卧槽!”琅琊吓得把手机一甩,铺盖一掀,缩在被子里。
“怎么了怎么了?”室友们七上八下地探过脑袋,关切地问道。“没、没事,我看恐怖片呢。”琅琊把兜帽往下拽,努力掩盖自己惊慌失措的脸。监控是他擅自安装的,现在还没到招供的时候。
“大晚上看那玩意儿,还睡不睡了。”室友们七嘴八舌地嘟囔道,纷纷躺回各自床上。等周围安静下来,琅琊才小心翼翼探过身子,把掉在床尾的手机捡回来,闭紧双眼把画面缩小。
琅琊终于松了口气。
屏幕里,温言正把双腿搭在转椅扶手上,用手指侍候下面的那张嘴,一边喂一边发出奇怪的呻吟,什么“啊啊啊”,什么“不行了”的,听起来有些痛苦。
奇怪,书上明明说过,性行为可以给人带来愉悦。为什么他一直叫不要了,不行了,而且不是他自己在插自己吗,不行了直接抽出来就可以了啊,真矛盾。
正纠结着,啪得一声,宿舍变得一团漆黑,原来是熄灯时间到了。琅琊只得打开手电,钻进被窝里继续未竟的事业。结果刚钻进去,他就弹了出来。
他直挺挺地坐在床上,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那个挂在身前的软绵绵的一团,它,竟然,硬了。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了。琅琊从未见过它这副模样。
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此刻竟硬如磐石,竖直往上翘,生生把夏凉被顶出一块高耸的尖角,仿佛要给它捅个窟窿出来。放在以前,那玩意儿最多只会稍微膨胀,在地铁时就是那样。
但现在,它仿佛已经收拾好细软,随时准备卷起铺盖逃离这颗星球。太恐怕了,难道他将就此失去它吗?琅琊僵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
5秒后,他才模模糊糊回忆起,有个词汇叫“勃起”,讲的就是这种下半身不受控制的男人特有性行为。
似乎有点眉目了。琅琊鬼鬼祟祟环视过四周,确定室友们都酣然入梦后,一手捂住凸起的被子,一手摸起手机,打开搜索器。
对照简笔画示意图仔细研究半天,琅琊终于瞅出点端倪。那根擎天柱似的东西,八成就是所谓的“阴茎”。但是……图上看起来明明没那么可怕啊?
琅琊心生疑虑,用虎口量了量图上的尺寸,又探进被窝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尺寸,旋即像触电般缩回手来。被窝里那位,实在是粗长太多了。
网上的和他的,总有一个出了问题。琅琊在组织中摸爬滚打多年,坚信官网绝对不会有问题,出问题的只能是他自己。
他悻悻地躺进被窝里,时而研究手机上的内容,时而不自觉地摸一下阴茎,好比人但凡在脸上长了颗痘痘,就再也管不住摸痘的手。
而勃发的阴茎也愈发火热,琅琊仰面躺在荞麦枕上,呆愣愣地望向天花板,花白的蚊帐垂落下来,扑腾起一片尘埃。
琅琊泄了气,干脆把脑袋蒙进被子里。被子里有些闷,他悄悄掀开一溜缝儿,让新鲜空气钻进来。同时摘下兜帽,甩甩脑袋,露出难得一见的正脸。
浓密的黑发、浓密的剑眉、浓密的眼睫毛依次排布其上,并着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外加健康的肤色,打眼一看,有种令人过目难忘的混血感。
他明明时常经历风吹日晒,但皮肤并不粗糙,反而有种泛铜色的光泽。好比将浓颜系五官镌刻在丝滑的巧克力板上。
虽说这巧克力总跟黑夜完美融为一体,关了灯就找不到他人在哪,但不妨碍他是个普罗大众意义上的帅哥,还帅得有些野。当然,琅琊对这些毫无自觉。
作为生活在暗处的人,他只想隐匿于人海中,所以除了组织发放的制服以外,他所有私服都带有兜帽,能遮住大半张脸,连睡觉也不例外。
况且半夜时常有紧急集合,和衣而睡反倒方便。复习完男女生殖系统,琅琊退出网站,再度点进监控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