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温言的心思未免过于活络。为了掩盖邪念,温言慌忙低头面对纸箱,与里面的道具杂物缠缠绵绵到天涯。
“库房里所有箱子都要检查一遍吗?”周若煦好奇地问道。“对,除了那些一看就不是的,别的都要挨个查。”温言娴熟地在表格上勾勾画画。
按理说,哪个部门用哪个架子,向来有着不成文的约定,但他并不敢保证那位负责人会不会任性而为。环顾诺大的库房,温言分外头痛,忍不住用笔杆戳了戳太阳穴:“看样子要折腾一阵了,”他语气里带着歉疚,“不好意思啊,改天请你吃饭。”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周若煦把没做标记的纸箱悉数搬到温言面前,乖巧地码放整齐,“当然,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请我喝杯咖啡就好啦。”他的声音始终欢快,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
不愧大金毛,活力满满,感谢神明把闪耀着如此光辉的天使降临到身边!
“没问题,美式拿铁摩卡随你挑!”温言感激地抬起头,却见周若煦纤长的手指,正伸向另一个方向:“这两排架子都搬好了,但那边怎么办?”温言顺着周若煦的目光看去,只见几排货架倚墙而立,层层叠叠向上延伸,差一点儿就要与天花板无缝衔接。不巧的是,上面同样堆了几个身份不明的箱子。救命,那不会也是道具箱吧?温言眼前一黑,忽然萌生了一种揪住上任负责人的衣领、把他拖过来当场指认的冲动。
当然,温言只能想想,整个公司这么多人,他又知道是谁呢?温言烦躁地抓抓头发,迈着碎步在库房里溜达一圈,并没找到任何可以当作梯子的东西。周若煦歪着脑袋思忖一会儿,猛地恍然大悟:“对了,听说今天运营要拍俯瞰,估计把梯子借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回来。”
“啊这?”温言一时语塞。虽然他跟运营没有交集,却经常在半夜下班时,看到他们仍扛着摄像机艰苦奋斗,无限NG,丝毫没有打烊的意思。等到他们主动还梯子,黄花菜恐怕会和这周的绩效一起凉凉。
“算了,不等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温言把清点完毕的服装道具物归原处,信步踱到高大的货架前,仰起一张愁苦的小脸,琢磨该怎么把上面的东西弄下来。周若煦也站过来,看看货架又看看温言,忽然灵机一动:“要不你坐在我肩上,我把你扛起来?高度应该正合适。”
有道理!温言一拍掌,刚要答应,库房里的冷空气就强迫他想起一件被忽视了的事实——他胯下还空着呢!反应过来后,温言的脸又一阵红。他独自在库房待了太久,已逐渐习惯真空的触感,险些忘记自己裙下是怎样一番风光。如果他浑然不觉坐到周若煦肩头,会瞬间感受到从年轻男人身上传来的炽热,丰满的臀部会被男人宽阔的肩膀挤压成各种形状。
温言一想后穴不自禁的收缩了一下,臀瓣绷紧,害怕淫水泄露。周若煦今天穿了一件黑色T恤,如果沾上什么,定会十分明显。
“温言?温言?”一只手在温言眼前晃了几晃,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怎么了?在想什么?是我提的办法不对吗?”周若煦忽闪着眼睛询问道。“没有没有,我在想别的工作。”温言急忙扯了个理由遮掩过去。要命,怎么又对着小屁孩想这些有的没的!
几小时之前,温言刚跟莫霖云雨两番,所以现在不至于被发情症状折磨得痛苦不堪,仅仅是更容易被情欲撩拨。周若煦对性爱全然无知,肯定不会主动出击。只要温言控制自己不乱想,一切就能平安无事,两个大男人帮个忙也很正常,洗脑完毕。
“这样吧,我蹲下来,你踩着我上去拿箱子。”温言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满脸写着“视死如归”。“你是在开玩笑吧?”周若煦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认真的。别多话,赶紧的,上来。”说着,温言就蹲到地上,指指自己的后背,做出要驮人的姿势。若不想走光,就只能献祭自己这个人肉踏板了。
“这……不太好吧?”周若煦迟疑地站在原地。“怕什么?踩好了能回去交差,踩坏了正好算工伤,我还能在医院休息两天。”躺两天恰好挨过发情期,完美。温言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周若煦忽然笑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弯成了月牙。只见他弯下腰,猝不及防捞起温言,不由分说把他扛到肩上。“放、快放我下来!”温言条件反射扑腾起双腿,试图挣扎。“别逞强了,还是这样比较合适。”周若煦咧嘴一笑,温言又瞄见他嘴里那颗可爱的犬牙。
出乎温言意料,他的屁股并没有与周若煦的肩膀亲密接触,中间还隔着一层半裙,年轻男人的手正好覆在半裙上。看来这OL裙的版型还可以,以后可以多买几件,糟糕,自己好像已经开始适应女装。温言挪挪屁股,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一丝丝失落。
“行吧……”温言叹了口气,决定随他去。他伸直手臂,努力够向最高处的箱子,但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只好用裹着丝袜的双足踏着周若煦的胸膛,多少借上点力,微微抬起屁股,拼命把胳膊伸得更高,一点一点把箱子往外扒拉。
当那箱子的大部分重量都落在他手里时,他的胳膊忽然狂抖起来,几乎使不上力,这比他想象中重太多了!温言咬紧牙关,拼命撑住,好歹把箱子小心翼翼地平移出来。周若煦宛如升降机一般,把温言稳稳地放到地上,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清点完一个箱子,温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方法能行!他们如法炮制,搞定了一个又一个纸箱,温言的胳膊也越发绵软无力。
终于,运到最后一个箱子时,所有平衡在它离开货架的瞬间顷刻崩塌,哗啦啦,库房中爆发出一连串巨响,杂七杂八的道具从半空中落下,砸落在地,扑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温言拍散眼前的灰,勉强睁开眼睛。奇怪,他好像没摔着?温言定睛一看,发现周若煦竟垫在自己身下,一只手还细心地护住自己的脑袋,怪不得那箱子明明从他头顶倾覆,却没有一样东西砸在他脑袋上。
“你没事吧?!”温言迅速从他身上下来,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我没事,倒是你摔着了没?”周若煦轻笑着支起身子,任由温言检查自己的脑袋后背和肢。眼见他并无大碍,温言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担心起箱子里的道具来,还好,里面放的是几双演员穿过的鞋,都没摔坏,看来不用赔了。
“抱歉啊,连累你了,今晚一定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挑!”温言站起身,从旁边摸出表格,匆匆记上几笔。“那我就不客气了。”周若煦笑眯眯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沾在身上的灰尘。温言拿笔点着数,终于松懈下来:“根据清单,这几双鞋就是最后的东西了,收拾好我们就回去吧?正好想想今晚吃什么。”语毕,温言刚准备弯腰把道具捡进纸箱,突然被扑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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