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在你这里,可以睡得很熟?”蒋司野心虚地眨了眨眼,扯开话题。
“喏,安神香。”阮书白眼神瞟想香炉示意,又悠悠转回来,落到蒋司野鼻尖上。
“…哦。”
“……”
两人离的很近,近到蒋司野睫毛扑扇的样子尽在眼底,琥珀色的瞳仁清澈干净。
“有个问题,问一下。”
“说。”
“那个…真的只要碰了,就能硬?”阮书白原以为蒋司野这话带着质问,质问为什么他会因为被他摸了就硬。可是,抬头对上那双天真的眼睛,居然是认真的?
“那也不是,看人。”阮书白揉着脸颊,有点好奇,“你,从来没有过?”
“看人是什么意思?”蒋司野扔掉手里的棉签,真诚发问。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还需要什么羞耻心,多丢脸的事情都在阮书白面前和身上做过了。
索性把心里的疑问问个明白。他的秘密,姚争这个十几年的好兄弟都不知道,甚至,蒋文舟这个母亲也从不知晓。
阮书白是除了医生外,唯一一个。
没错,成年后,蒋司野偷偷去看过,总体结论来说,不是器质性病变,而是心源性的。具体原因,很复杂。
“…看人就是看人,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阮书白看着这个失了魂一样,精神受挫的年轻人,有些同情了。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毛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踢了踢呆楞坐着的蒋司野,蒋司野不动,反而瘫软仰躺在床上。
“像你,喜欢男人,就会对男人有反应。我喜欢女人,为什么不行?”蒋司野双眼空洞,流失了光彩一般,木然望着天花板。
“你试过?”阮书白问。
“嗯。”
“那你可能喜欢男人。”阮书白不怀好意的嗤笑,瞎扯道。
“我和姚争经常混一起,也没反应。”没想到蒋司野认真答道。
阮书白几乎被逗笑:“你朋友?那不一样。”
“你们怎么做爱?”
“……”阮书白刚送入口的水差点儿喷出来。他闭上眼睛,为难地摸了摸额头,手指尖微微颤抖。
蒋司野现在的身体是从内而外裂开的,骨头缝里散发着哀怨气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这样了,什么脸面啊羞耻心啊,荡然无存。
阮书白喉结滚动,抿了抿嘴唇,假装没听见。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看时间,六点四十,再过一会儿保姆就会来叫他们吃饭了,脸上的伤肯定瞒不住。
“待会儿你下去吃饭,就说我不舒服,不吃了。”
“……”
“听见没?”
蒋司野像摊了无生趣的烂泥,无声无息。
“怎么?疯了?想试试?”阮书白挑着眉,戏谑地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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