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猫儿发春的表现,让谢雪衣也愕然了。
青年几乎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了,顾不得自己一只手被小王爷紧紧攥住,他拿着岚药的玉盏仔细尝了尝杯中余下酒液。
是醉梦春洲没有问题,那小王爷不过饮了几杯,为何会如此失态……
谢雪衣蹙眉沉思,这时却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小王爷看准时机缠了上来。
双目浸着泪的小王爷正努力把自己与谢雪衣贴得更近,娇嫩的手指摩挲着青年苍白温雅的脸颊,越来越渴求那点凉意。
“不够……”
岚药呜呜咽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
“你抱抱我呀——”
小王爷开始命令道,或者说撒娇更为恰当。
岚药弥漫着水汽的眼眸让谢雪衣身体微僵,青年原本伸向香囊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谢雪衣身上总是带着许多东西,有毒,有药。
他原本想要给岚药服下散去情酒的药丸,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取出来。
小王爷开始毫无章法地去扒青年的衣服,又因为用力不均匀,一下子栽进了人怀里。
墨发雪衣的青年闭上眼,苍白漠然的面容少见的出现几分挣扎,最终谢雪衣还是取出了药丸,正准备喂进岚药口中。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青年蹙了蹙眉,将怀中满面潮红的小王爷整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王爷,王爷不好了——”
匆匆赶来的人是袖妆,她是小王爷身边最宠爱的大宫女,过得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还金贵,很少有如此慌张的时候。
“王爷,王府被不知哪儿来的兵将给围了!”
袖妆焦急地叩门,却怎么都叩不开,正当她要急哭的时候,厚重的紫木大门由里向外缓缓打开。
门内人乌发半绾,面如冷玉,大半隐在暗处,乍一眼竟分不清男女。
“王爷已经睡了。”
谢雪衣低头,嗓音柔柔地,又带着如水般的凉意。
“那是骁骑兵,是来护卫王府不被贼子冒犯的,袖妆姑娘不必惊慌。”
“……什……什么声音……”
理智已经烧糊涂的小王爷愣愣地望过来,嘴里发出混乱的嘀咕。
谢雪衣不说话,半晌后,他完全避开了岚药的问题。
青年乌发尽数垂下,他掐了掐岚药尖尖的下颚,嗓音低柔开口道,“王爷您是想吃了药好好睡一觉,还是想得片刻松快欢愉?”
岚药完全没有危机感,醉眼朦胧的小王爷只是一个劲的嘿嘿傻笑,盯着谢雪衣漂亮的脸颊看个不停。
“欢——愉——?”
小王爷黏黏糊糊的嗓音软糯地要拉丝了,他傻乎乎地又重复了一遍,这般娇憨的模样让谢雪衣眼底的晦暗情绪逐渐柔软。
然后岚药想了想,又傻兮兮的问道:“是和江悲筠做、做过的那种事吗?”
“我想要、很舒服的那种!”
小傻子无知无觉地仰起脸,笑容期待又天真。
满脑子只剩下好热好热的小王爷可没发觉,在他说出江悲筠这个名字的时候,面前青年所有柔情骤然止歇,眼里涌出令人心惊肉跳的阴冷。
“……”
半晌后,小王爷耳边又传来美人温柔缱绻的嗓音,“你们……做过什么事?”
那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最上等的昂贵丝锻,陷在软被的小王爷忍不住扭了扭腰,努力从记忆里扒出答案。
“就、就很亲密的那种,他给我舔,说不要了他还要舔。”
小王爷委委屈屈的抱怨。
谢雪衣垂眸,手指在岚药唇瓣上细细抚摸,指尖滑动,蹭得敏感到不行的小王爷一阵轻颤。
“他舔你哪儿了?”
“呜……下面……还想把舌头伸进去……”
谢雪衣将正在委屈的小王爷抱进怀里,细细舔着他薄红的眼尾,另一只手探进他亵裤中,果然,摸了一手湿润滑腻。
心中疑惑尽数解开,但谢雪衣心情并未好多少,青年指尖挑开嫩逼,勾着软嘟嘟的阴蒂画着圈,眼神却晦涩难明。
明明在做如此下流的事,可男人却依旧清冷雅致得恍如天上仙人。
谢雪衣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这里他有碰过吗?”
“王爷,腿分开一点,待会让你舒服。”
小王爷脸上潮红愈艳丽,唇边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如同小兽的本能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天敌的威胁,可是此时挣扎已经来不及了。
“别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