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那天舒良生病了，缺考没成绩，所以这回排座位他不仅要和万年倒一的常之路当同桌，还要坐在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
“你坐里面。”常子路直接把书包甩在外侧的桌子上，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舒良看见常子路冷脸就害怕，他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好。”
最后一排最里面位置是个死角，内靠窗外守垃圾桶，而且里面的位置活动范围极小，要出去必须让外侧的人避让。
就这么当了两个星期同桌，舒良是真的觉得麻烦。每次要出去接水或者上厕所的话，常子路必须得侧过他那双大长腿，然后舒良再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前与桌子之间缝隙穿过去。
今天晚自习没有老师看着，教室里叽叽喳喳干什么的都有，而舒良专心刷题，两耳不闻窗外事。
“嘶……”下腹突然开始闹腾，一股股冷气似乎在肚子里乱窜，舒良皱了皱眉，书写速度慢下来，左手伸进校服里轻轻揉着肚子。这种突如其来的肚痛有点像吃坏了东西……整个腹部都被连带着翻绞，舒良难受得放下笔，专心捂着肚子对抗腹痛。
按理说现在应该去厕所蹲一会比较好，但是……舒良偷偷瞟着旁边打游戏的常子路，心里划过无数种措辞，还是没开口。
常子路上次就因为这个发过火，原话是“没看见我打游戏呢啊！闭嘴。”，于是舒良跟鹌鹑似得缩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肚子好难受……舒良换了个姿势，塌着腰把屁股怼在椅子上，这样能缓解小孔的酸胀感。
刚吃下去的晚饭好像都被消化成了不成形的液体，叽里咕噜地在肠子里打转儿，舒良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双手环抱着肚子默默祈祷便意不要来得太快……起码、起码先撑到常子路打完这把。
“缩圈了缩圈了！快，坐车。”常子路忙着吃鸡，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扭头一看，好学生舒良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游戏。
“呦，不刷题了？你也想玩？”常子路挑了挑眉，凑过来给舒良炫耀自己的枪法。
“不、不是……我……”
噗～～
舒良一着急，肠子也跟着他的情绪活跃起来，盘旋在下腹的废气找准了时机，“嗖”地从小孔钻了出去。舒良放的屁没有声音，但迅速蔓延开的臭味还是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什么味啊？”常子路捏着鼻子嗡气嗡声地问道，注意到舒良别扭的姿势和苍白的脸色，突然来了兴致作弄他，“你是不是放屁了？”
“我、我只是……”舒良支支吾吾了半天，看着常子路一脸坏笑地凑过来，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借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