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雇主家干活就迟到了，芩顺紧张地攥紧布包，头垂得低低的追在白绍炎身后道歉。
“没事。”白绍炎随手指了一下储物间，“赶紧把这儿收拾出来。”随后便瘫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完全不把这个随便找来的小时工放在眼里。
“哦、哦好的，我马上整理。”
芩顺连忙从洗得发白的布包里掏出手套和抹布，那抹布虽然破旧，但干干净净的，还看出手洗的痕迹。他捋起袖子，露出两截藕断般的胳膊，上面隐约可见几块青紫的瘢痕。
白绍炎的余光停顿了两秒，看起来这个小时工是个老实的，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芩顺从储物间里先收拾出来了一架爬梯，他轻轻爬擦柜顶，顺便瞟了一眼身后的雇主，见他也没多说什么，就继续开开心心地干起活来。
这个雇主虽然话少看着凶，但人却很和善。
他坐在爬梯上挺起腰，微微撅起屁股向上清理顶部的灰螨，结果刚一抬手，肚子便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一股气突然从小腹里向上顶，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张开了牙关，猝不及防地打了个闷嗝。
无声的气嗝嗳气虽然没有声音，却有气味，但芩顺戴着口罩，胃腹里向上涌出来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鼻之间，未消化食物残留的酸腐臭味被闷在了口罩里，熏得他忍不住一个激灵，赶紧扯开口罩深呼吸一口。
他中午赶时间，从路边买了份工地盒饭，虽然量足，但里面的配餐都是油腻腻的土豆、洋葱和羊肉等不好消化的食物，芩顺当时看了就皱眉迟疑，但一份盒饭也十几块呢，不吃也太浪费了。
凑合吃完了盒饭他就觉得小肚子坠得慌，他也怕到了雇主家自己这副破肠胃不争气，只好一边赶路一边不停地揉着肚子促消化。
芩顺总觉得这个嗝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他加快速度擦完了柜顶，准备从爬梯上下来。这架爬梯估计用久了，芩顺那么轻飘飘的一个骨头架子坐上面都打晃，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腿，把屁股撅的老高，重心放低一点点地挪下来。
白绍炎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屁股对着他，那屁股小巧圆润，像瓣刚成熟的桃子，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那屁股往下挪了两阶，然后突然一颤。
噗噗噗———
一串巨响的屁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甚至还有淡淡地臭味飘过来，白绍炎愣了。
芩顺又变回了刚开始的缩头乌龟，他耳尖烫红，指尖死死绞着手里的抹布。
他放屁了…居然在雇主面前……
更让他窘迫的是，肠子里还在不断制造着废气，刚才肚子突然很胀，他只是稍微缩了一下肚子就崩出来个又臭又响的屁，现在他屁眼还紧紧夹着剩下的没放完的屁。
芩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他一边夹着屁一边小小挪着步子从爬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