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岩不想讨论这个，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干这行多久了？”
宋衍自然知道他是不想说了，他做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所以他也就顺着温岩的问题回答：“半年了。”
“出过几次台？”
宋衍一怔，随后直接把手收回来，有点生气地说：“哥哥，我卖艺不卖身的！”
“处男？”
宋衍脸一红，声音提高了不少：“处男怎么了？处男不好吗？”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温岩安抚了一下炸毛的小狗，“我只是问一下。”
“那哥哥呢？”宋衍反问，“哥哥不是处男了吗？”
“不是。”温岩笑笑，“我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处男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
“三十多？”宋衍惊讶道，“哥哥看起来可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那你说我像多大的？”
宋衍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我以为哥哥二十七、八左右。”
温岩闷笑了声：“就当你夸我年轻了。”
“哥哥本来就很年轻。”
年轻吗？
温岩看着头顶闪烁的灯光有些恍惚，如果他还年轻，贺景行是不是就不会出轨了？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对，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曾经也和那个男孩一样，年轻有活力，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如今物是人非，他不年轻了，十年的婚姻关系也出现了裂痕，年轻男孩强势插入他和贺景行之间，宣告主权。
温岩不禁去想，男孩的挑衅是贺景行默认的吗？贺景行又是怎么和其他人上床，在家也能和他拥抱亲吻的呢？
他是享受两个男人对他的爱吗？三妻四妾？
“哥哥……你哭了？”
“什么？”温岩回过神，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一道湿润的痕迹。
他靠在沙发上，扭头看向一脸关切的宋衍，“宋衍，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男孩或者女孩，都没有吗？”
宋衍坚定地说：“没有。”
“挺好的。”温岩说，“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爱的人，就不会体会背叛过后撕心裂肺的疼痛。”
“所以哥哥是失恋了吗？”
温岩顿了顿，迟缓地摇了摇头，“不算吧。”
毕竟他和贺景行还没有挑明，也没有分开。
“哥哥别难过，下一个更好，这个不行就换个新的，找个比他更好的，不要为了这个人伤心。”
“找个新的？”温岩喃喃。
是啊，贺景行不就找了个新人吗？
他背叛了他们十七年的感情，和认识不到半年的年轻男孩上了床，还任由那个男孩对他这位原配妻子示威。
温岩想想就觉得可笑又可悲，十七年啊，十七年的感情居然比不过新人的到来。
他忽然有股冲动，这股喷发的冲动驱使他坐直身体，想也没想地问宋衍：“今晚，你要跟我走吗？”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宋衍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僵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回答。
“好啊。”
……
温岩等宋衍下班之后一起下楼，路过一楼的大厅，侧面走廊里正好有两个男人往里面走，温岩和其中一人擦肩而过离开。
“牧川，在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
被叫做牧川的男人站在原地没动，望着旋转门有些愣神。
“牧川，你怎么了？”男人有些担忧地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牧川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声：“大概看错了吧。”
那个人可不像是会来这种场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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