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祁君阳全身酸痛,仿佛被什么重物碾过似的。
昨日记忆涌现,他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腿心,那处柔软的鲍逼已经被操得红肿不已,肥厚的鲍肉鼓起,像一只被粗暴捅过的扇贝一般,两侧微微张开,收不回内里露出的贝肉。
联想到那人与桑麻截然不同的低哑声线,祁君阳清楚地认识到,他把那位对他恨之入骨、深恶痛绝的主角——给睡了。
这下可好,穗玉肯定更恨他了。
他在屋内久坐许久,一直在思考如何跟穗玉解释,可无论怎么想都毫无头绪,索性到时间洗漱一下去就玉嶙峰上宗门课了。
出发之前,灵道长老给他发来了一次水镜交流。
“君阳,听闻你在九霄宗中了迷情散,在他人为你寻找解药的时候被玉佩传走了,现在身体可还好?”
对方周身的景象似火红的岩浆涌动,想来是有任务在外执行,难怪现在才有时间关心儿子。
祁君阳不敢跟灵道长老说是穗玉帮他解的毒,拉桑麻来顶替的话又怕他会亲自去询问,只好支支吾吾地装作不好意思说出来,让灵道长老自己理会。
灵虚长老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直接认定是桑麻解的药了,怕他之后把桑麻送走,用心良苦地又把桑麻的作用说了一遍:“你也不必感到羞惭,那孩子天生药人,本就是为父为你搜寻来调解身子用的,他的体液有强体疗伤之效,想必这次双修能让你的体魄更为健壮。”
“至于那枚吊坠,为父待会儿命人做一个新的为你送去,定要好好带在身上,必要时刻可保全你一命。”
除此之外,灵道长老还提到了林樾。
“他对你这次中药的事情感到很愧疚,为了补偿你,他允你每三日去一次九霄宗,可为你解答那日未问完之事,还可助你修炼。”
祁君阳想林樾那么博学,肯定会对他有极大的帮助,就接受了他的赔礼。
他坐在与古代相差无几的学堂里,看着讲台上看不出修为的女子手拿着书本用炭笔在洁白的纸卷上写了“清净无为”四个大字,而后用灵力让它漂浮在空中,为的是所有学生都能看见。
今日的课是理论课,教弟子们如何净心修炼。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祁君阳虽然教的是数学,但好歹高中也学过文言文,听了老师讲的修心课,大致也懂了些意思,无非就是静下心来、顺其自然、淡泊名誉之类的话语,和道教的思想倒是相差无几。
这时只有老师一人讲课声音的课堂突然传来了门扉开动的吱呀声。
祁君阳看了看旁的人,他们都在没有反应地继续凝神听课,只有祁君阳一人的脑袋在动。
一般来说,在所有人都不搞小动作的情况下,那个想搞小动作的人也会歇了搞小动作的心思。
但祁君阳在原着是什么人设啊,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小恶霸,别人的顾虑在他那都行不通,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于是祁君阳决定顺从自己的好奇心一回,大大咧咧地转头看了一眼在背后走动的人,哪知看了一眼就急忙把头转了回来。
怎么是他!
在提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原着里几乎只提过一嘴的微小设定:
为了表示对外门的额外“优待”,万钧门规定每个月都从外门挑选一名弟子来承担端茶送水的任务,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不必离开课堂,而是可以在退至众人都看不见的门口来旁听,学习内门弟子才有机会学到的知识。
而下担任这个任务的外门弟子刚好轮到了穗玉,从未停止过修炼的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定时定点地到这里来送茶了。
只见比以往干净许多但仍旧用刘海挡住大半张脸的少年谨言慎行地端着托盘走过每一位内门弟子,在他们的桌上悄无声息地放下了一杯雾气氤氲的淡茶。
祁君阳坐得比较靠前,没那么快轮到他,但等待厄运降临的过程更为煎熬。
他如坐针毡地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待熟悉的清新皂角味重新包围他时,他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昨晚坐在他鸡巴上摆腰的淫乱场景,而这只是第一节课,之后的每节课都要和他打个照面,不如杀了他算了。
祁君阳尴尬地脚趾抠着地板,强作镇定低声对他道:“不必了,之后的课也不用给我送茶了。”
穗玉端着茶的手一顿,一言不发地把这杯茶给了他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