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下来,小鹿看向天花板,除了躺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强行发泄过的身体上还留着众人狎弄的余温,他一阵反胃。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明明记得,自己从孤儿院逃出来了。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是不是应该去那里问问清楚?
不……那里都是一群……畜牲、变态。
我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鹿……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
门很快又开了,蒋礼端着包子和粥走进来。
小鹿立刻向被子里缩了缩。
蒋礼走到他面前坐下,扶着小鹿坐起来,一口包子一勺粥地喂他。他确实是饿了,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开始小口咬或吮吸着,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触怒了眼前人。蒋礼也慢悠悠地喂着,就好像他的男朋友一样。
眼见着小米粥下去了三分之一,小鹿沉默着吃完了一个包子,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你们到底是谁?”
蒋礼又拿出一个包子,抵到他嘴边:“你现在这个身份,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小鹿没再接着吃,目光从蒋礼脸上移到了自己的被子上,方才释放出的浊液尴尬地留在显眼处,嘲笑着他徒劳的自持。他有些羞愤的开口:“那你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蒋礼停了一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去洗了手。水流哗哗地发出声响,蒋礼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听起来像覆了一层磨砂玻璃,充满了不真实。
“两年前,我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是因为看中你是个好苗子,你来我这里,能干出一番大事。结果呢?这两年你为了爬上高位处处讨好我,为了爬上我的床费尽心思,实打实的功绩没有,勾引人的本事一套接着一套……呵,我都差点被你给骗到了。”
水声停下,蒋礼摆弄起毛巾,倚在洗手间的门框边擦手,时不时抬头注意他的反应。
“也不知你是太饥渴还是到处找跳板,你给我献殷勤的时候居然同时和别人搞在一起,听说我们这几个器大活好的兄弟你可都体验了个遍?”
小鹿难以置信地抬头,双唇微微张开,喘息都粗了几分,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蒋礼收到了效果,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挂回毛巾,走到他床边,拿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嘴,继续道:“你们瞒我倒是瞒得不错,也就是几天前,你跟我表白……”他顿住了,和缓的表情渐渐敛去,声音一字一顿,透出一股渗人的寒意:“说来搞笑,我一时迷了心窍,答应了。”
小鹿赤裸的上半身打了个颤,他能听得出,蒋礼好像有些生气了。
蒋礼攥着纸巾,大手箍住小鹿的下颚,向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
“你叫来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来为你庆祝,你多骄傲啊。”
他把手狠狠摔下去,连带着小鹿的脑袋向一旁栽去,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手铐紧紧拴在床沿上,阻止他歪倒在床上。
而蒋礼又换上了嘲讽的笑。
“那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以后吃不到你了,当然不会放过你,然后你就被玩到了这里,我也才知道这些事。”
小鹿缓了缓,慢慢睁开眼。他感到荒唐,最初的惊诧和恐慌已经渐渐从眼底消失了,呼吸也沉静下来。
蒋礼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夸张地用手沿着他的脊柱向下摸索,那手在腰间游走一会儿,又向下伸进了内裤,往尾椎以下探去。
“那么你的这里怎么会没事呢?”
蒋礼的手指被骤然紧绷的臀部肌肉夹住,很难再往下移动半分。不过他也懒得占这么一时的便宜,便顺手揉了揉结实的臀瓣,另外几根指头深深掐进臀肉里。
“你可能忘了,哈哈,你求他们说这里要干净几天,留给和我的第一次,你可真体贴。”蒋礼从小鹿身后抱住他,把头埋进他肩窝里,热气吐在他脆弱的颈部:“你难道,不早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了么?”
小鹿想起些什么,过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蒋礼又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开始喂他喝粥。
小鹿转了转头,避开了伸过来的勺子,斟酌着开口:“我总觉得……你像是在编故事,而且是,非常拙劣的那种。”
蒋礼放下手,戏谑道:“没错,我就是在编故事。现在,故事编完了,梦也该醒了。这样说,你满意吗?”
小鹿没再说话,他决定不理会这些话,尽管它们有可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