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琰没指名道姓,但是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阿木罕紧抿着唇,琥珀般的眸子逐渐变得黯淡。
陆闻舟无奈的看着几人。
一个王爷,一个皇子,为了一个男人开始争风吃醋,这场面还真是不多见。
“咳咳……”姜屿佯装咳嗽,化解眼前的尴尬,“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陆大人,是否有查到什么?”
陆闻舟回道:“听宫女说,容贵妃生前待人很好,没与人结过怨,其中最要好的就是安淑妃,并且传闻,容贵妃获宠,是安淑妃一手促成的。”
自古后宫女子都是希望独得隆恩,帮其他嫔妃获宠这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陆闻舟又道:“容贵妃宫里有个叫赵晋的太监,在她死后就失踪了。”
阿木罕陡然开口:“死了?”
陆闻舟也不确定,摇头道:“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都在找赵晋,但此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姜屿心里有了猜测,“容贵妃死后,皇宫戒严,他想离宫也要费一番周折,而在这之后,城门口已经有大理寺的人,但凡出城者都要持有户部的路引,他想离开长安更是不可能。能隐藏的这么好,要么就是被毁尸灭迹了,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可什么人会帮一个宦官隐藏踪迹?
是那个人吗……
“上奏让兵部加强城门的守卫,”萧琰看着陆闻舟,冷声道:“再让画师根据宫女的描绘,将那太监的样子画出来张贴全城。”
陆闻舟有些为难,道:“大理寺的画师前两日手受了伤,现在还作不了画……”
姜屿果断道:“我来画,只是,还得麻烦赤楠姑娘一次。”
赤楠听到他的话后并未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向坐椅子上的阿木罕。
阿木罕和煦一笑,道:“不麻烦,能帮到二公子就好。”
姜屿默默垂下眼睫。
阿木罕如此帮他,因为什么他心里清楚,可是有些东西,他无法给予。
眼见屋里的几个人又陷入了僵局,陆闻舟赶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那明日一早我便在这等二公子,今日大理寺还有些杂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感情的事,不是他能掺和的。
卷宗室内,冷风穿堂而过。剩下的四个人互相看着彼此,也不说话,一阵静默。
良久之后,姜屿捏着袍袖,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殿下,我们也该告辞了。”
阿木罕听完他的话有些走神。
我们?
这两个字一起说出来,他觉得很是刺耳。
阿木罕半天没有回应,姜屿也没在意,面向萧琰,轻声道:“王爷,走吧。”
萧琰神色如常的走到姜屿身旁,在离开时,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阿木罕。
看着一起消失在门口的两道身影,赤楠问道:“那个人是要跟殿下抢王妃吗?”
阿木罕的脸色逐渐变得落寞,敛着眼睫,苦笑道:“是我要跟他抢……”
赤楠握着手心,绕身走到阿木罕面前,摊开手,一个精致的花楹小瓷罐躺在她手里。
“这是我在来大业的路上寻得的‘软心蛊’,只要将子蛊喂人吃下,他就会听从吃下母蛊的那个人。”
赤楠又补充道:“殿下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阿木罕缓缓的伸出手,当指尖触碰到罐子时,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可下一瞬,他便将罐子拿在手里紧紧握住。
夜色漆黑,明月高悬。浅淡的月光下,萧琰拉着姜屿进了密道。
眼前蓦地漆黑一片,即使白天走过一次,姜屿还是有些不习惯。
在这密道里他跟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可萧琰是如何看到路的……
出了密道,萧琰径自去了书房。
太师椅上,萧琰撑着额角,阖眼假寐,蜡烛明黄的光映照在他脸上,衬托着本就分明的轮廓更加深邃。
“吱呀!”
书房的门被人关上,轻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片阴影投在脸上,熟悉的松木香环于鼻尖,温热吐息喷洒在脸上,萧琰不由得动了一下眉心。
姜屿轻勾起唇角,伸出食指轻点在他的眉心处,然后顺着他的鼻子滑至唇上,指腹轻柔的在唇肉摩擦。
萧琰张嘴咬住手指,舌尖顶着指腹来回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