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朝他涌来,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起自己魂魄受限于本体不能离开半步,只得在床边看了一夜活春宫差点长针眼,他就恨不得把那个年长者活剥了再扔去喂狗。
江清月转头环顾陌生的房间,后知后觉想到这是吴惘的地盘,吓得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可真不是东西啊……把那谁睡了还心安理得睡他的床到天明,江清月摸摸另一侧床榻,温度褪去,只余一片冰凉,看来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江清月难得尴尬起来,开始思考怎么偷偷溜走并不被发现,昨夜看着“自己”与门中最德高望重的师兄颠鸾倒凤,现在心情确实微妙而复杂,他往窗外一看,有几个眼熟的内门弟子路过,想来是吴惘的师兄妹们,他衣服剥去,赤条条裹在被子里,怎么看都像是二人激情一夜,吴惘金屋藏娇,江清月实在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出门……
门锁咔哒一响,江清月一愣,连忙用被子蒙住了头,来者无奈地开口:“是我。”
他从被子中探出了头,露出一对眼睛来。吴惘一手一碗小米粥,随意呈在了木桌上,他也不管江清月炯炯目光一个劲盯着他看,只是拿起勺子一口口将粥往嘴里喂。
“对了,你别窝在被子里了,收拾整齐些,一会开弟子大会,你入选内门,理应上去代表发言。”半碗小米粥见了底,吴惘才不紧不慢抬了头,终于肯施舍给江清月一个眼神。
“我?我做不来这些,你为什么不去?”江清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天赋高实战经验又丰富,进入内门的机会怎么也得落一个在他头上,因此他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叫他上去发言……还不如宰了他。
“我们青裕山全都指望你能得道成仙给我们涨涨名气呢,以后多的是这种场面和机会,你不说多几句锻炼一下,稳定军心?”
“有朝一日你真成仙了呀,我这师兄就让让你当,不不,估计你看不上……掌门都给你当。”吴惘捏着勺子的手一松,碗沿处顿时一阵叮铃声响。
任是江清月再迟钝,也能明明白白听出吴惘话里的挪揄意味,他沉了脸色,不喜欢对方用这种语气讲话,使他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江清月有点愤懑,想着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张了嘴便要打包票:“那最好,毕竟你学艺不精只习得些陈词滥调,我自是才高八斗,肯定能比你做得更好!”
吴惘扑哧一乐,给他竖个大拇指,说特别期待他的表现。
与此同时,飘在空中的另一个江清月也捂嘴微笑,看着床榻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总有一种黑历史被考古的诙谐感。听到两阵笑声从不同地方传来,江清月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差点要把吴惘的被子攥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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