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行程因为陆宁的发问都被取消了,两人终于到了美术馆。
陆宁不习惯穿高跟鞋,蒲英牵着他的手走得很慢。画展早就开展,今天是最后一天,蒲英作为作者参加最后的闭展。
美术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想和蒲家交好特意来的,有想特意看看蒲家这位当家人,有单纯喜欢蒲英的画作的,还有随意买了两张票,以此为借口约了相见的人的。
此刻他们都被进来的蒲英和陆宁吸引,蒲英在车上帮陆宁补了妆,整个人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红唇红裙都压不住整个人的明艳,看到的人都不敢呼吸,生怕惊动了这样漂亮的人。
蒲英牵着陆宁的手,陆宁的每一步都伴随着红裙摇摆,晃进每个在场的人的心中。
按照本来的安排,蒲英是需要在最后的半个小时来,上台讲一些办展的感言就可以,现在提早来了,没有事情干,蒲英干脆拉着陆宁看自己画的画,一幅一幅地介绍过去。
“这幅是想起小时候害怕妈妈把我丢弃,那时候的记忆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恐惧是这幅画的主题。画里的一抹光是在黑暗中永远触碰不到的绝望。并不是像别人评论这幅画的那样代表黑暗中的希望。”
“这幅是知道新妈妈想要我死的震惊,五彩的色块是不可置信,知道现在我也想不通,到底是痛恨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死吗?”
“一个女孩抛弃了我,因为我在蒲家的地位不值一提……”
蒲英越说越激动,滔滔不绝,要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说给陆宁听,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
陆宁却不耐:“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想让你知道。”蒲英把陆宁搂在怀里,亲昵地去拨弄陆宁的假发,“宁宁,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没有人爱,都太可怜了。”
陆宁把蒲英推开,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们不一样,你是魔鬼!”
蒲英拉住陆宁的手腕:“你怎么总是推开我?你害怕我吗?”
“是!我害怕你!你问我为什么推开你?不妨你问问自己做过什么。”陆宁冷笑着说:“哦也对,轮奸别人在你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只要你想要揭过别人就得爬过来对你感激涕零的小事。你知道阴道被撑裂多痛吗?”
难得蒲英说不出话,脸色一青一紫,看着面色冷酷的陆宁,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蒲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这边,“蒲少真是年少有为,不仅商场上颇有手段,画也画得这样好。”
男人比蒲英大很多,面上却很是恭敬。
蒲英又带上人前的面具,笑着和男人寒暄:“您说哪里话,蒲家有哥哥管着,我就是个喜欢画画的无业游民。”
男人笑笑也不反驳,既而问:“这位是蒲少的朋友?”